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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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京中比他有才华、门第比他好的郎君数不胜数。

    所以,当她好不容易求来了那份赐婚书,温稚京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即使李殷从来不给她好脸色,温稚京也从不在意。

    她主动打听李殷的喜好,变着法儿哄他开心。

    想着李殷约莫更喜欢温婉的女子,还会在他面前约束自己的性子,连成婚前喜爱的艳色衣裙也扔了,因为李殷喜欢素色。

    除了自由,她什么都能给他。

    温稚京不似盛京中那些矜持的贵女们,她是大周唯一的公主,从来她想要的东西,别人只会巴不得捧来送她。

    她喜欢李殷,便一定要得到他,哪怕将人绑来公主府当个摆设也未尝不可。

    紫珍也心知自家公主的脾气,五年来,这样的争吵数不胜数,她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可是日子还是得过。

    她熟练的上前替温稚京按肩,轻叹道:“当年,是公主强行将招他为驸马的。”

    温稚京呸了一声:“那是他空有姿色,实则难登大雅之堂!”

    紫珍:“驸马爷进府前是琴师,自然十分爱惜他的琴。”

    温稚京:“我都道歉了,他居然凶我!”

    紫珍:“男子嘛,有些确实性情温顺,有些呢,就如同辣椒似的,咱驸马爷他就是个小辣椒,公主别跟小辣椒一般见识,当心气坏了身子。”

    温稚京颓废的趴在桌上,盯着木桌上一道道纹路发呆。

    良久,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长叹了口气:“紫珍,我觉得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紫珍按肩的手一顿:“公主,你才觉得啊?驸马爷何止不喜欢,那可真是相当讨厌,奴婢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驸马爷朝你翻的白眼儿。”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了些,温稚京眼泪都要炸出来。

    “可是这又能如何呢?”紫珍话音一转,又道,“他一介琴师,能攀上当朝公主,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能让公主喜欢,是他三生有幸,这辈子他生是公主的人,死,也是公主的鬼。”

    温稚京心情稍稍明朗了些。

    “可是前些日子,我在他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个香囊。”

    她扭头看向紫珍,杏眸微眯,                                                “这明显是女子的东西,紫珍,我怀疑他背着我勾搭上了别人!”

    紫珍疑惑:“公主前两年才发卖了一个想爬驸马爷床的丫鬟,眼下居然还有不知死活的?”

    温稚京恨恨道:“就怕是郎有情妾有意!”

    “公主稍安,自两年前您惩戒过一次,府内丫鬟都已经老实了不少,都知道您的忌讳不敢犯事,此次,许是新进府的丫鬟不懂事,回头奴婢让张嬷嬷好好管教一番。”

    温稚京嗡声嗡气的嗯了一声。

    紫珍心下一软,她自幼跟在温稚京身边,从小便追在温稚京屁股后面收拾她搞出的烂摊子,鲜少瞧见自家娇蛮任性的公主,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五年,当真是磨尽了她的性子。

    紫珍轻叹,宽慰道,“公主别多想,驸马爷这人冷得跟冰雕似的,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不说话倒好,说起话来像喝了十斤鹤顶红似的,路过的狗都被他踹两脚……他看起来不太像会讨女人喜欢的样子。”

    温稚京细细一想,还真是。

    碰一下他的东西,就跟要了他性命似的。

    “那确实,也不是谁都受得了他这臭脾气。”

    紫珍继续替她按肩,余光瞧着楼下的戏已经接近尾声,她们在这里已经坐了许久。

    深冬的风无孔不入,桌上的茶水添了又添,早已凉透,邻座的看客换了一批又一批。

    紫珍柔声道:“听说那些个有才情的,脾气是要比常人大一些,心气高些,公主想来是极喜欢驸马爷的,才会与他吵吵闹闹的过了五年。”

    徐徐叹息随风而起。

    最后,温稚京还是去了城南巷子尾,给李殷买盒荸荠糕,当作赔礼。

    李殷还是琴师时,就常吃这家的荸荠糕,温稚京便记下了。

    每次二人吵完架,温稚京拉不下脸亲自去道歉,便会买盒荸荠糕送过去。

    李殷性子冷淡,看到温稚京送来的荸荠糕,心中倒也没什么起伏,但总归看起来不生气了。

    盛京是个极养人气的地方,即使在深冬这般寒凉的气候,皑皑白雪漫天飞舞,街道上的摊贩依旧不减反增,十分热闹。

    买荸荠糕的掌柜认得温稚京,却不知她是公主,只将手里精心打包好的荸荠糕递给她,笑吟吟道:“娘子这是又和夫君吵架了吧?”

    温稚京没说话,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却将心事写在脸上。

    掌柜模样富态,笑起来就像一尊弥勒佛,瞧着莫名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