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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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苏夜上了温稚京的雅间。
说起来,两人只见过寥寥数面,温稚京早已不太记得他了。
可苏夜却一直记得珈洛公主。
对他而言,珈洛公主是他的恩人,若没有公主,就没有今日的苏夜。
苏夜朝温稚京一拜:“草民苏夜,参见珈洛公主。”
温稚京诧异的从座位上跳起来,赶紧过去将他扶起:“苏郎君这是作甚?”
苏夜眼眶微红,缓缓道:“五年前公主大婚,苏夜却忙于梨香院的事务,未能献上贺礼,苏夜有罪。”
温稚京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是这个,笑道:“这有什么!你忙你的事,哪有什么罪不罪的?”
见苏夜一直紧抿着唇,想必还在自责,温稚京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难过,又道,“你若实在过意不去,现在送也不迟啊。”
苏夜眸光再次亮起,欣然抬眸望着温稚京,似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低声问:“当真?”
温稚京笑道:“当然!你不会反悔了,不想给了吧?”
“自然不是!”
一旁的宗靖月不说话,目光却在苏夜和温稚京两人之间游走,最后落在苏夜的脸上,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抿了抿唇。
苏夜从袖中拿出一个褐色的锦盒,从盒子莹润的材质和秀丽的纹理可以看出,里面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
只不过温稚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苏夜将锦盒递给温稚京,温稚京打开一看,是一支玉钗,成色极佳,莹润透亮,有着扑面而来的轻盈感,捏在手中仿佛溪流淌过,十分细腻。
温稚京眉心微蹙:“这钗子一定很贵吧?我不能收,要不你换一个送我?”
据她所知,梨香院的月钱并不多,苏夜在盛京又是孤身一人,哪能让他如此破费?
苏夜轻笑着摇摇头:“这支钗子是否贵重,取决于公主是否喜欢,若公主喜欢,它便是无价之宝,若公主不喜欢,它便是一块破石头。”
他抬眸看向温稚京,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期待:“公主……喜欢么?”
既然都这么说了,再推脱便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当然喜欢!”温稚京欢喜的收下簪子。
苏夜垂眸浅笑:“喜欢就好。”
宗靖月看不下去了,拉着温稚京坐下:“都别站着啊,坐下吃菜,凉了都!”
温稚京与苏夜聊了许多,从他进入梨香院开始,到每日的练习,再到如今常驻食芳斋。温稚京从前竟然没发觉,谦逊有礼的苏郎君竟然如此健谈。
天不知何时已渐渐暗了下来,有人敲响了雅间的门,屋内的交谈声才堪堪止住,温稚京循声问了一句,原来是食芳斋的伙计来催苏夜回去准备,晚些时候还有一场戏要出。
温稚京坐得腰酸背疼的,听他念叨了一下午,眼下可算解脱了,她心中暗喜,但面上还是维持了意犹未尽的样子,嘴里赶紧催他走:“快去,别耽误了。”
待苏夜走后,宗靖月痛快地伸了个懒腰,吐了口气:“憋死我了!他可真能说啊,都快把他家以前养过几只鸡的事也给抖出来了!”
温稚京见她这副终于解脱的模样,掩唇笑出声,宗靖月瞪了一眼她,“你还笑,都怪你,没事儿跟他瞎扯什么,害得我无聊了一下午。”
温稚京赶紧过去哄她:“好阿月,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啦,下次我带你去吃更多好吃的!”
宗靖月轻哼,任由她挂在身上撒娇,嘴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这还差不多。”
气消了,八卦的心倒是起了。
宗靖月贼兮兮地揽住温稚京的腰身,目光瞥向楼下,意有所指的道:“那个苏郎君……与你挺熟啊。”
温稚京下意识就想跑,宗靖月眼疾手快将她扣住,一脸得意,“跑哪儿去?”
温稚京顿时笑不出来了,莹润小脸都皱成了小苦瓜,她苦哈哈道:“阿月,我想去茅厕。”
宗靖月显然不吃这套:“早不去晚不去,这会儿就急了?”
温稚京点头,无比真诚的看她:“就急了。”
宗靖月显然不信。
温稚京见挣脱不开,开始撒泼:“不行了不行了!我好急我好急我好急!我要尿了!”
宗靖月:“……”
不知道她是真的急还是假的急,宗靖月只好将她放开,温稚京一逃出她的禁锢,瞬间往门口飞奔而去,眨眼没了影。
宗靖月的声音还在后面追:“别走远了!”
温稚京已经跑出去了,可算逃出魔爪了,若是被阿月逮住,她今晚都别想安宁了。
温稚京闭上眼深呼吸。
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啊。
食芳斋位列盛京名楼前十,楼内构建十分独特,瞧着不大,楼里却内有乾坤,十分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