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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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在东苑喝醉了,现下正安置在厢房中。”

    裳兰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温稚京,你那没用的夫君喝醉了,你还等他来接你?真是笑死人。”

    四下顿时响起几道不大不小的的嘲笑声。

    温稚京嗤笑一声:“那是裴府的佳酿醉人,李殷一时贪杯罢了,裳兰心,你没醉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你喝惯了填了东西的酒,这会儿纯的反倒喝不惯了?”

    一句话意有所指,将裳兰心深藏了五年的自尊心尽数踏碎。

    宗靖月忍不住朝她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裳兰心怒摔酒杯,拂袖而去。

    温稚京看着裳兰心离去的背影,朝宗靖月撅起嘴,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圆润的小脸布满了红云,连原本明亮的杏眸也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水灵灵的。

    可见醉的不轻。

    眼看温稚京就要醉倒在地,宗靖月忍住掐她脸颊的冲动,招呼着让紫珍扶她去厢房休息。

    西苑离招待宾客的厢房有一些距离,紫珍不敢懈怠,一直小心搀扶着温稚京。

    只是才出了西苑几步,温稚京便一把推开紫珍,扶着假山吐得天昏地暗起来。

    紫珍赶紧递上帕子,想起方才的情形,一股火气登时便冒了上来:“公主,那些人也真是,明知您喝不得太多酒,还非要一个劲儿的敬您酒,尤其是那个兰心郡主!”

    温稚京吐了好一阵子,感觉嗓子都要吐哑了,嘴巴里满是酸败的味道。

    她捂着口鼻,闷闷的声音从帕子里传来:“紫珍你先别管她们,快去……”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给您取醒酒汤来!”

    温稚京像紫珍投下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满意地看她离开,紧接着再次扶着墙吐了起来。

    只是这次没有东西再能吐出来了。

    她本不胜酒力,若是放在以往,温稚京定不会将裳兰心放在眼里,可是今日宴会是爹爹看中的,就连温翁玉也来了。

    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给老爷子办寿宴,何德何能,能让太子与公主一同赴宴?

    今夜,定有蹊跷。

    所以为了避免节                                                外生枝,她也就不跟裳兰心计较了。

    不就是酒么?

    她温稚京还会怕喝酒,笑话!

    不过眼下还是先去看看李殷,他一个小小琴师,京中那些纨绔那般恶劣,想必也没少灌他酒。

    也不知他喝了醒酒汤了没有……

    这般想着,温稚京顺着脑海中裴夫人指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厢房走去。

    然而此时醉酒的李殷,却并不在厢房。

    夜色浓郁,偶有夜风骤起,将那只露了尖尖的月牙彻底掩盖。

    失去月色的庭院本该漆黑一片,却因院中薄薄的积雪,仿若铺上了一层微弱的柔光,使人勉强能视物。

    不过李殷夜视能力向来不错,他一袭雪白长袍在夜色中行走,步子轻得仿佛一只飞燕,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院中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宾客往厢房走来,约莫是醉得厉害,步子并不稳健,李殷淡淡瞥了一眼,将身形藏匿于假山之后,往工部侍郎裴卢的书房走去。

    他想知道丰南县与这工部侍郎之间的秘密。

    夏志在信中来报,如他所料,宁州的据点也被宁州知府所知。

    短短时日,便捣毁他两个盐矿据点,那宁州知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这其中,定然有他所不知道的。

    裴府书房外。

    与李殷一样,本该醉酒前去厢房休息的温翁玉,此刻却面容冷峻,正携着数十名暗卫不动声色的埋伏在书房外,只等那贼人出现,便将他擒获。

    前些日子,宁州知府上书来报,正如线人所报,在城郊发现一处十分隐蔽的盐矿,他核对过官府的账目,此处是座私矿。

    这让他不禁想到丰南县发现的那处盐矿,如此大规模,在各地私自开凿盐矿,多半与逆党有关。

    这些逆党动作很快,所有的罪证销毁的销毁,带走的带走,竟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想必他们定然也能顺藤摸瓜,顺着丰南县令这条线索,想到工部侍郎裴卢。

    裴老爷子寿宴,便是一个绝佳的鱼目混珠的机会。

    李殷抬眸,远远望向书房,他夜视能力极好,一眼便认出草丛中伪装的暗卫,心下冷笑。

    倒不算蠢。

    只是,还不够格。

    他弹了弹假山蹭到衣袖的灰,抬起脚准备往书房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极细微的脚步声,一深一浅,听着步履并不稳健,应不是练武之人。

    或许,还是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