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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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鸾被他拽起来,又问:“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你说吧说吧,我不会生气的。m.baijiawenxue.com”
裴珩已经见识了她的无赖,如何敢和说那些她送到韶津的信,他不仅一封没看,还在离开韶津前悉数焚毁了。
即便他是为她着想,担心这些信件失散,流落出去有碍她的闺誉,但她恐怕未必听得进去。
为免她一言不合又开始指控他,裴珩打定主意将此事隐瞒到底。
然而她离得太近了。
那股和信件上,和他方才睡梦中乍然闻见的,如出一辙的恼人的甜香,令裴珩感到十分地不自在。
“没有,你想多了。”他说完,又教训她,“你身为女子,怎么好给外男写信?若是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和清白,可就没了。”
谢明鸾捂着耳朵:“知道啦知道啦!”
她就知道裴珩会说这些。
她难道不知,即便自己这些信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一旦被有心之人截获,必会累及她的闺誉吗?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指着这些信拉近她和裴珩的关系呢。
“对了,还有这件披风,之前多谢你。”谢明鸾说完,便看见门外闪过一道人影,她立马站起来,匆匆放下披风,“是不是垂野他们找你有事?我、我先走了!明日卯时再来寻皇叔练射箭!”
她疑心自己方才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声音也被门外的人听见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脸就像火烧一样,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只想快点离开。
谢明鸾快步出了裴珩的屋子,门外的垂野看见,挠了挠头:“谢小姐你脸红什么?”
他自说自话地进了屋子里,不得了,他们王爷耳根怎么也红了?
看着被扔到床上的披风,裴珩闭了闭眼,索性也起身往外走去,吩咐院中侍立的松循:“让人将屋子里的披风拿去重新洗一遍。”
松循垂首应是,正要进屋,却又被裴珩拦住:“算了,让它放着吧,将门窗打开通风便是。”
放一放,披风上熏着的甜香,应当便能散去了。
他重又偏过头,问垂野:“寻我何事?”
“杨大人送了份名单过来,是这些日子往吏部衙门里托人情走关系的朝臣们。他已经暗中将这些大人们塞进来的人选暗中剔了出去。”
裴珩点头:“本王知道了,明日便上朝呈报此事。兰芽山那边什么情况?还有裴颂安,找的如何了?”
垂野跟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禀报:“兰芽山那边,已经两月没有动静,属下猜测或许是与韶津有关;至于世子,重江已经带着人将今早停泊在白马渡的船只都查了个遍,最后猜测他或许是上了谢家的货船……”
裴珩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他。
他解释道:“谢家船上插的旗帜与咱们的青龙旗十分相似……要么属下想想办法,去谢家打听打听?”
“不必了。”
垂野话音方落,不远处便响起一道虚弱的男声。
裴珩与他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裴颂安面色苍白地朝他们走来。
垂野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世子没事吧?”
裴颂安摇了摇头,看向裴珩:“父王他如何了……?”
他昨夜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今日一醒便遮掩形容来了燕王府,还不知道今日朝堂上文武百官已为信王之死沸沸扬扬地闹过了一场。
垂野支支吾吾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裴珩神情微敛,正要开口,裴颂安却已经似有所感般先他出声:“父王他……莫非已经薨了?”
他抬眼,执拗地望着裴珩,即使明知当日出了韶津,这一程便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即使如今已经从裴珩的沉默中得知了答案,他却也仍然不死心地想要听他亲口说一句。
裴珩垂眼,语气微沉:“是……节哀。”
裴颂安闭了闭眼:“昨夜我与父王弃船而逃,后游到芦苇丛中,本想借此藏身,以待天明。但那帮刺客来得实在太快,情急之下,我与父王只能分开……”
他奔逃一夜,片刻不敢停下喘息,好多次都以为,这就是命中最后一夜了,到白马渡,上了谢家的货船里,他蜷缩在角落,靠着船舱时,心里也想,要不就这样吧。
可他到底活了下来。
如今整个韶津裴家里,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睁开眼,看向裴珩:“我知道了。这一路走来,多谢皇叔护持。往后若有机会,侄儿当以死报。”
“你接下来,作何打算?”裴珩问道。
裴颂安眼睑微垂。
他不知道父王为什么会信裴珩这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弟弟,但事到如今,他是谁也不肯信的。
他自嘲一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