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气哭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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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路十分陡峭,景姒崴了脚,被屈肇背下山,手里紧紧抓着一把甘遂,咬牙忍住脚腕的疼痛,看屈肇背的十分吃力,笑道:“看来我不该多穿一件鬃毛大氅,叫公子受累了。”
“无事。”屈肇道。
“呵,延哥哥,你看我的风筝放的好高啊!”到平地前听到风铃似的笑声,两人看向几棵树后,两个青年男女,女子身着胡人华服,跑起来满头银饰轻碰,正看向天空摇曳着一只风筝,男子则是一身汉人的玄色宽袍,衣袂流风,革金玉带环着蟒腰,内敛贵气。
是敏筝公主和戚延。
景姒躲在屈肇身后已经迟了,他脚程极快,转眼背她来到平地。敏筝公主看见他眼前一亮,再看见他身后的景姒,笑脸霎时黑下来,风筝也不管了来问他:“这女人是谁?”
景姒半张脸缩在屈肇的肩膀后,紧张得像只蜷起来的刺猬,不敢往戚延那儿看去一眼。但即便不看也知道戚 延看见她了,他的目光冷似千年冰封寒潭,扎在她身上。
“放下她。”他走过来冷声对屈肇道。
屈肇不明所以,景姒在他背后也平淡地说:“放我下来吧。”
他们相对而立,女子低垂着头望向自己的鞋面,男子则在平静水面之下酝酿狂风骤雨的怒气,鹰隼似的眼睛只盯着她。两人明显划出一道熟识的气场,把周围人排除在外。
敏筝公主看了看两人,扯了扯屈肇的袖子,“我的风筝好像挂在树上了,你陪我去看看。”屈肇看看他不敢惹的戚延,又看看景姒,看她微微颔首表示她没问题,才对公主说:“走吧。”
只剩下戚延和景姒,景姒深深呼吸,刚抬起眼睛要说话便被一条铁臂拦腰搂过去,灼热的嘴唇贴紧她的,舌头突破牙关,让她全然呼吸不了。
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很没有安全感,使劲咬了下口中的舌头,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泛开,他却岿然不动。
她完全反抗不了,拳打脚踢,被戚延一推倒在铺了薄雪的草地上,狐裘压在身后,他在她脖颈旁拱了几下,就要往下亲。
景姒被气哭了,即便她是个青楼女子也没有这般受糟蹋的,冰天雪地,那两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竟然想在这里拨她的衣裳。她只想逃避以色侍人的命运,她有什么错,他为何要追上来,这般折磨糟践她。
她伤心欲绝地哭泣,再没了推拒的力气,一派心如死灰的模样,戚延却停下,掌住她的下巴冷眼看着她哭。
她躺在雪白的狐裘上,面颊脖颈的皮肤莹白似雪,在她咬牙哭泣时能看到浮现的青色的血管,美丽而脆弱,戚延把手放上去,感受薄薄的皮肤下她的灵魂在小幅度地挣扎,“支配和掌控她的一切”这个认知让他热血沸腾。
“你到底在挣扎什么,伤心什么,你说啊。”他一开口声音竟是哑涩,带上染了风寒才有的鼻音,他习惯了把音色压低体现喜怒不形于色,压迫感因为鼻音有所减弱。
他只想找景姒问个清楚,自从来到塔塔木可,他立刻派人秘密寻找她,可是王城周边部落繁多,再往西走便是西域诸国,找一个人与大海捞针何异,明烛说塔塔木可和雍州只隔了一道沙漠,景姑娘若是要走,想来不会留在这儿。
他真的要疯了,竟然觉得宫宴那日屈肇身边的一个随从和她很像,在这几日里时不时便想到,提早回了王城,听公主说屈肇不知道为何要去赤仓山,帮一位朋友采药,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
“你是我的人,怎么可以和他拉拉扯扯!”
景姒唾骂:“我怎么和屈公子拉拉扯扯了,我上山采药崴了脚,他背我下山怎么了,戚延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是你的人,你是万人追捧的王爷,爱找哪个姑娘没有,老相好的多的是,来缠着我做什么,看不得我安生过日子么?还是你因为我主动退婚,就恼羞成怒,天涯海角都要把我追回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