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初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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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着他求情道:“是我想爹爹了,央她们带我来的,爹爹别怪她们。”
魏老爷向来严肃冷硬,听到她的话,却难得露出笑意,展现出温和的一面:“听宛宛的,爹爹不责怪她们了。”
因为秦姨娘的关系,加之她长得玉雪可爱,乖巧软糯,很容易就能得到魏老爷的怜爱和呵护。
魏璋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他们父慈女孝,那道视线令人无法忽视,她下意识望向他,猝不及防同一双带着寒意的黑眸相撞。
魏老爷见了,便道:“宛宛,来见过你哥哥。”
她在回长安的路上,便从魏老爷口中听说过家里有一个大哥哥,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姐姐和妹妹她在回府那日便已见过,对她并不算友好。她记得有日她们在园子里踢毽子,她恰巧路过,毕竟是孩子心性,便忍不住站在一旁观看,魏持盈见了,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而后故意将毽子踢在她身上,嫌恶的骂了她一句“贱种”,又吩咐身旁下人驱赶她,好似她身上有什么疫病一般。
魏老爷将她带进府后,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魏夫人因为秦姨娘的关系不待见她,家中姐妹也对她充满敌意,于是她便对一直未现身的大哥哥有了些许期待。
少年身如青松,眉目清俊如画,那副样貌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好感,她自然也喜欢大哥哥,也想同他亲近,可在看到他冷漠得毫无情绪的神色时,又让那份想亲近的心打了退堂鼓。
她捏着衣袖,鼓起勇气,怯生生地唤了声:“哥哥。”
魏璋站在她面前,垂着眼皮冷眼看着她,一言未发。
尽管她心底深处早就做好了不被喜欢的准备,可面对他冷淡的态度时,还是有一丝失落。
魏老爷对他的态度不甚满意,当即皱了眉,斥责道:“你妹妹叫你为何不应?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跪下!”
魏璋听得这话,脸色骤变,看向她的目光愈发的冷。
她触到他的视线,登时心尖一颤,赶紧小跑到魏老爷身边,拉拉他的衣袖替魏璋求情,“爹爹,别怪哥哥,我、我没事的……”
魏老爷蹲下身,轻声细语安抚她:“宛宛别怕,爹爹替你做主,定让这小子敬你,日后不敢再对你这般态度!”
话音刚落,便见魏璋冷着脸跨出书房,孤身淋雪走了,任凭魏老爷在身后怒喝!
后来时间久了,她才知道,魏璋同魏老爷的关系一直不好,父子俩在一处时,谁的脸上都没有笑意,神色生疏得仿佛初见的陌生人。
魏老爷醉酒时曾在她面前吐露过,对他来说,只有秦姨娘和秦姨娘生的孩子,才是他的家人,他厌恶魏夫人的强势,蛮不讲理,更恨她将秦姨娘逼走,连带着也不喜她所生的孩子。
他平日对魏璋极为严厉,犯错时,常会罚他跪祠堂,甚至是用鞭子抽打他,经常是魏夫人越求情,魏老爷就鞭打得愈狠。
有时她在场,便会去同魏老爷求情,魏老爷便会心软放过他。
有魏老爷在,她日子过得极好,魏老爷对于她这个秦姨娘所出的孩子,几乎是千娇百宠,只可惜没过半年,他便因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复发去世了。
她在这个家里,处境顿时变得尴尬。
魏夫人掌了家,很快就寻了由头将她赶去下人住的大杂院隔出来的西偏院里居住,只给她留一个小丫鬟和一个爱偷懒耍滑的粗使婆子伺候。
魏夫人恨极了秦姨娘,连带着对她也很是不喜,素日搓磨苛待,缺衣少食,言语责骂,动不动就立规矩,罚跪祠堂,极尽折磨,她在府里的日子一落千丈,苦不堪言。下人们捧高踩低,看人下菜,见魏老爷去世,她没了依仗,渐渐怠慢起来,饮食上随便应付,分内的差事也拖拖拉拉,暗地里偷奸耍滑。
她起先也曾尝试过讨老夫人的欢心,可老夫人因着先前魏老爷宠妾灭妻之事对魏夫人心怀愧疚,因而对魏夫人的所作所为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的讨好亲近也并不理会,她无奈,只好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清清冷冷的嫡兄身上。
魏璋是新一任家主,他那时年纪虽小,性子却磨砺得沉稳,做事极有章法,老夫人和魏夫人凡事都很听他的意见,待他长大正式掌了家,必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她知道自己若想在这个家生存下去,就需得依附他,要努力让魏璋承认她这个妹妹,有了魏璋相护,她才能过得舒心,日后才能寻一门好亲事。
等她嫁了人,便可以离开魏家,拥有自己的家,人生从此安稳踏实。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讨好他,在江州时,秦姨娘曾手把手教她做过糕点,她在做点心这件事上也颇有天赋,哪怕用的不是常规的食材,调出来的味道也是不错的。
魏璋自小习武,每日习惯早起去武场练武,她那时就每 日天未亮便起来做点心果子,待做好了就会拎着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