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又死了一个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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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爱凑热闹?还喜欢偷听。”

    李观尘一点儿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微微一笑打着哈哈,“哎呀,这话说得。您不也在这儿凑热闹吗?我才刚刚到,哪里偷听了。”

    老妇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她。

    大爷倒是忍不住多嘴:“小姑娘,我劝你啊,这几天赶紧离开这里。这县城最近邪性得很,才几天功夫就死了好几个人。”

    李观尘只是笑笑,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探究的兴趣,不以为意:“自杀嘛,这也就是个意外,总不至于是闹鬼吧?”

    老妇瞪了她一眼:“意外?昨儿我还见着好好的人,今儿就吊死了?哪就这么突然的。”

    就在此时,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围观的村民立刻涌上前,却被几名衙役拦住。

    院子里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仵作蹲在旁边整理工具,几名衙役在院内四处忙碌,似乎正在清理院子,地上还摆着几个铁锹。

    一个身穿深蓝色官袍的男子站在院中,外披黑色斗篷,头戴乌黑的官帽。他身形颀长,约摸二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眉目清秀,鼻梁高挺,神色间透着冷静的沉稳。

    确实是个长得不错的,李观                                                尘心中暗赞。

    看样子他应该就是县里的主簿——方青山。

    只见他微微侧头,对一旁的衙役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衙役连忙拱手:“回主簿,已经派人去买了,估计快回来了。”

    方青山点点头,转身对仵作说:“麻烦您先给张婆婆净面吧。”

    仵作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李观尘目光微凝,当她看到尸体的面容时,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那尸体……

    正是昨天还在树下与她谈话的婆婆。

    她嘴角微勾,心中若有所思:看来,这或许又跟两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朦胧的光线洒在白布上,将尸体的轮廓描绘得若隐若现,仿佛笼罩着一层阴森的雾气。李观尘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在袖子里,目光微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具已经冰冷的躯体。

    她远远望去,只见张婆婆的脖子上确实有一道勒痕,但那勒痕......

    正当她专注于尸体时,一道目光如刀般掠过,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方青山站在院中,他的身形颀长,青衫随风微动,黑色的斗篷掩住了大半的身体。他眉头微蹙,目光深沉,像是在暗潮汹涌的湖面下隐藏着某种未明的意图。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只一瞬,方青山的眼神便迅速掠开。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眼神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探究与敌意。

    “有意思。” 李观尘心中暗笑,但表面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皮。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和方青山的第一次见面。可那眼神中仿佛隐藏着某种深埋的厌恶与警惕,就像是他早已知道她的身份,并因此生出了戒心。

    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量——也许他知道她是道士,因为两年前的事情,这个地方,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她这样的身份抱有好感。

    突然,人群后方响起一个粗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让一让,都让一让!” 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挤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形状古怪的面具。他一路推开围观的村民,急匆匆地朝院子中央的方青山走去。

    李观尘瞥了一眼那面具,只见它用木头雕刻而成,形状古拙,线条生硬。那面具的眼洞又大又圆,嘴角咧开,似笑非笑,仿佛是一张介于喜怒之间的诡异面孔。

    她不由得眉头一皱,心头泛起一丝疑惑,“面具?” 她低声喃喃。

    她侧过头,悄声向旁边一位身形消瘦的大爷问道:“这面具是干什么用的?”

    那大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褂子,胡子拉碴的脸上刻满了风霜。他扯了扯耳朵上的布帽,像是习惯性地压低了声音:“哦,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我们这儿的规矩你不知道。在我们这儿,死人下葬前都要戴上面具的。”

    李观尘眼神微闪,“真是新奇。”

    她话音刚落,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不远处悄悄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