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恋冬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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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以冬以为王贵问完题能开心些,谁知道他好像更伤心了,整日绷着张脸好似经历了多大风霜似的。

    简直跟《骆驼祥子》里的祥子第二次攒钱买完车结果被孙侦探敲诈一空后的模样如出一辙。

    颓,太颓了。

    王贵这人贼单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上一秒吵架下一秒和好。林奶奶以前老夸他心胸宽广,其实那不就是缺心眼吗?

    尤其是他情绪都挂在脸上,连班上平时不怎么和他玩的闷子都一眼看出他揣着心事,更别提和他玩了十几年的林以冬,但他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挺好。

    每次到自习课的时候继续准时准点地出教室,更别提下课的休息时间了,林以冬抓都抓不住他,好不容易逮住他一回决定问个清楚的时候,王贵又死活不开口,不是说“没事”就是说“他好得很”,几次下来林以冬只好作罢。

    最后她把这种情况归结为男生也总有那么特殊的几天后,就没再管他。

    而王贵则暗自发誓会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藏进肚子里,顶多百年之后带到祖坟里和那边的亲戚闲扯去。总之是一定不会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他是一定不会把自己跑到沈度面前得瑟得了林以冬的金牌最后被沈度套路走的真相告诉她的。

    更不会告诉她,他连续几日准时准点地跑到实验班其实不是研究学习而是求着沈度把金牌还给他,结果又被他当苦力使。

    王贵单手撑着脸,郁闷至极。

    沈度这人贼有心眼子,以后谁和他做生意,谁倒八辈子霉。

    **

    B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要比往年还要早一些,刚巧赶上深海的期中考试。

    一大早,寒风凛冽。

    树梢枝头上的鸟儿还在打盹,就有人踩着松软的雪垫陆陆续续地走进校园,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林以冬从商务车上下来,拉紧身上大衣的功夫就被冷风吹得寒颤了一下,等接过张叔递过来的书包后立马把手插进大衣兜里。

    校园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镀了层银光,阳光穿透云层折射下来铺在上面泛起一闪一闪的碎光。

    林以冬往里面走了没多久鞋子上面就沾了层雪,连带着校服裤脚都有些湿。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厚,虽然校园内已经有推雪车在工作了,但看这架势应该是个大工程。

    早上听奶奶说,这雪是后半夜下的,一直下到今天早上才堪堪停住,只不过现在还断断续续地飘着雪花,林以冬不禁暗暗想着,估计考试结束后又是一场厚雪。

    她们这个时候还没施行新高考仍旧是文理分科。沈度学的理,而她学的文。

    深海高中不像其他高中文理对半或者文大于理,而是理大于文。毕竟光是每年保送给华清和北天大学的学生就不计其数,更别提高考后的省状元年年都出自她们学校了。

    因此有不少人调侃深海高中其实是这两大高校的婴儿培育床。

    按照惯例,文理考场不在一栋楼,文科班较少被安排在了隔壁的那栋楼里,而理科班的考场依旧设定在本教学楼。

    林以冬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她决定先回本班看一眼再说。

    果不其然,沈度早早地就坐在了考场里,正在检查考试袋里的准考证,反正是没注意到她。

    她勾唇,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进去,然后在靠近他的时候将动作放得更缓,趁他一个不注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扑面而来的栀子花气息将他包裹其中,这是林以冬新换的洗发水的香气。

    等了几秒不见沈度问她,她松开手拉开他旁边的空椅子坐下,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大好。

    沈度翘唇,才开口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拿东西了。”林以冬神色平平地拉开他的考试袋然后从里面抽出一根还算看得过去的中性笔,“这根我带走了。”

    她又顿了几秒,然后从兜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根红绳递给他。

    “喏,我也不白拿你的。”

    沈度挑起桌面上的那根红绳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眼,红绳上面坠着一个金色的小圆牌,圆牌上面刻了两个字“平安”。

    林以冬捧着他的考试袋正准备从他这里再顺走点儿别的什么时候,沈度突然扯了下她的袖子,问:“那你的呢?”

    林以冬“嗯?”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将考试袋丢给他捂住袖子起身,支支吾吾地说:“就和你一样的呗。”

    这两根红绳是林以冬趁着国庆那几天假陪奶奶去寺庙里顺带求的,一人一根。

    她给沈度求的平安是因为沈度好像暂时也不需要什么,不像她考试前不仅要抱佛脚还要再去拜一拜学神“沈屿白”学长。

    所以她给自己求得必然是考试顺利之类的。她可不想被沈度嘲笑。

    她站起身,临走前又嘱咐道:“趁着还有点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