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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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的竹苑谁都可以来,为何唯独我不行?”她眼中的疑惑如重重迷雾,萦绕不散,“以前我就不明白,大家都说公子的竹苑是山庄的禁地,但是沨冕、亦朗、玄理先生,他们都可以自由出入,却单单不允许我来。”

    他缓缓松开手,抬眸迎上她那炽热的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薄怒:“你难道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吗?”

    “我只知公子受伤需人照料,其余的我并不在乎。”在她心中,仇恨早已填满,男女之情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解忧公子听此一番话后,心中竟轻笑出声,那表情意味深长,令人费解。她的这份不在乎,言下之意是在关心他吗?

    他的神色依旧冷淡,仿若千年寒冰,“你去把沨冕唤来,让他照顾我,你回去休息吧!”

    “公子就这般厌烦我吗?”林玥姗直直地望着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眼眸最深处。

    “是吗?”他面带浅笑,可眼中却如迷雾般让人捉摸不透,“难不成你是真心想留下来伺候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用力一拽……她一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在他怀中,两人相隔不过毫厘的距离,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你……”林玥姗只觉内心慌乱如麻,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双颊也不自觉染上红晕。

    “不是口口声声说想伺候我吗?怎么?现在怕了?”解忧公子不依不饶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忽然,他极低的嗓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些吃食。”

    她一听,慌忙起身离开。那略显慌乱的背影后,是解忧公子眸间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濂”的毒性来势汹汹,走得也极快。他的体力已恢复大半,在等吃食的空闲,从榻边的书架上随意翻出本书打发时间。

    “公子感觉如何了?”玄理掐好时间抬脚进来,见他半靠在床榻上悠然看书,笑着问道。

    “先生来了?”他放下手中书卷,抬头露出温和的微笑。

    “老朽前来为公子诊脉。”

    玄理道明来意后,他微微点头,示意玄理就座,同时伸出手道:“有劳先生了。”

    半晌过后,玄理大笑,朝他深深作揖,满脸喜色道:“恭喜公子,’濂‘毒已解!”

    “‘濂’毒?”他端起一旁的茶盏,浅啜一口,缓声问道,“这毒可有什么来历?”

    “此毒应是风腾派惯用之毒,‘濂’性如水,一旦触及伤口便会迅速弥漫四散,先是麻痹呼吸,而后是加剧伤口溃烂。”玄理边说边将羊皮卷递给他,“这次多亏玥姗姑娘,若不是她及时提醒,公子恐怕……凶多吉少啊!”

    “她?”解忧公子笑着接过羊皮卷,目光一扫,“倒也是,她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玄理问道。

    他抬头望向窗外,此时夜幕低垂,月淡星稀,他淡淡地说了句:“先生,今晚的夜色似乎没有昨夜的好!”

    玄理笑道:“公子昨夜还在昏迷中,怎知夜色好过今日?”

    “天上双星落竹梢,窗外竹海玉色翻涌,定是极美的!”他缓缓转头,目光紧紧盯着屏外房门的方向,那眼神中似有期待。

    骤然间,一个极低沉的叹息声幽幽响起,与此同时,一股雄浑深厚的内力如暗流般在一门之隔处悄然涌现。

    “谁?”解忧公子神色一凛,拼尽全力将袖中的玉笛朝着发声之处猛掷而去,玉笛裹挟着风声,似一道凌厉的光。

    “公子,是我。”沨冕身形如电,跨门而入,在飘忽之间,轻松地接住了玉笛。
    玄理见状,不由失声惊呼,“公子,你怎如此莽撞!这几日切切不可再动用内力!”

    解忧公子含笑摆手。

    见状,沨冕猛然双膝跪地,“公子,沨冕该死,害您,受如此,重的伤!”

    “你何错之有!”解忧公子淡淡道,“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没什么事的话回去歇息吧!”

    “我想,留下来,照顾,公子。”沨冕低垂着眼眸哀求道。

    “我这里有人照顾。”解忧公子态度坚决,不容置喙。

    “可是,我是,公子的,影子,理应,我来,照顾公子!”沨冕抬头瞥见榻上之人眉头紧皱,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她有,什么,好的,为何,要顺着她……”

    玄理闻言不由看向沨冕,他虽是公子的影子伴他左右,但他却还不如他懂公子的心……

    “好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榻上之人低声喝道。

    林玥姗端着粥站在门外,听到屋内的斥责声,迟疑许久不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