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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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山公主府,一侍女碎了盏。

    她叫春鹂,是撞在邬俅驸马身上才碎的盏,连忙跪地请罪。

    邬俅正烦心他事,思来想去褚洛卿当日在湖畔亭与他说的话,无心打发。

    只是,他的衣袍被盏里的水浇湿了,还弄脏他佩戴多年的玉佩。

    邬俅脸沉,春鹂抬头一见,连忙说要为驸马更衣。

    邬俅心想却了,可恍惚睹见她的脸,忽地愣住,仿若成石雕。

    “你……”邬俅呆道,“怎么从未见过你?”

    “奴婢一直在公主房里,前段日子秦良大人叫我来伺候。”春鹂说道,“驸马,您的玉佩也脏了——”

    “要不,奴婢帮您擦擦?”

    千山轩阁气氛凝住。孙鹿缇与褚洛卿对视须臾片刻。

    南方名士惊诧万分,又替褚二郎尴尬。

    孙娥的人,虽表面跟着主子一脸愠色,也掩不住笑意。

    往日褚洛卿这一罪臣之后,颇得孙娥青眼,都把他们比下去,是一点讨好玉山公主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他竟出这种差池,以孙娥的脾气,是要受冷眼了!

    商祷连忙抚住孙娥的手臂,只见她耳坠微颤,握着羽觞的手差点抓倒。

    孙鹿缇向孙娥说道:“想是的确身体不适。”

    孙娥怒视着褚洛卿,脸涨得通红。“好个身体不适。”

    回府时夜已深,三桶湖中冷水,从褚洛卿的松散的发髻上浇下去。那侍从抬头道:

    “褚二郎,莫恼,这是公主赏你的。”

    褚洛卿下颌抬起,水串连滴落,他凝重的眉毛一点一点松弛开来,像胸口闷胀时,耐心解开缠住的绳线。

    他哂笑,躬身谢过:“劳烦回禀公主,褚某深谢殿下赏赐,定会铭记于心。”

    侍从嗤哼走了。褚洛卿身后是一扇窄门,他站在下面良                                                久,直到浓黑的夜把他盖住。

    褚洛卿走到湖边一处高台上,俯见舟上,秦良正躬身回孙娥什么话。

    “那日大雨,褚二郎没送出去。”秦良回道,“他说把北襄的琉璃盏暂时放在湖边的翠微楼里了,这几日他又身体不适,没再管这事了。”

    “无用的废物!”孙娥斥道,“明日你亲自划船,把琉璃盏运到湖对面的小西门去,定要想办法送到容和公主府上!不要让闲杂人等看见。”

    翌日千山轩阁又闹起来。虽至深秋,却天高云阔,火红的枫叶映着青蓝的天。

    今日孙娥心情似乎好得很,不请自来,南方名士施展才华时,她更是连连喝场。

    “怎么不见你友人?”孙鹿缇端起羽觞,敬主桌上的孙娥一杯,“是我的宴席入不了他们的眼?”

    “你这些门客,个个厉害,难敢砸你场?”孙娥回道,“只要你不砸自己的场,今日这宴席,我定向人人夸赞。”

    孙鹿缇笑问:“令仪小姐今日心情不错,怎么不带邬大人来?”

    孙娥扬着脸,悠哉听着下面的人抚琴,懒得理会她。

    于时邬俅邬大人,正在玉渊湖上泛舟,观深秋美景,身旁带着一可人,是春鹂。

    他们相视一笑,春鹂的面不禁红了。

    邬俅浅笑着,拿出玉佩。“你很像这块玉佩以前的主人。”

    春鹂一听,笑容瞬褪:“这玉佩如此宝贵,上次奴弄脏,您急得不得了,大人快快收好吧。”

    “你拿着。”邬俅郑重放在她手里,“以后它是你的了。”

    千山轩阁的热闹没结束,孙娥忽地就接到秦良的消息,说是请来修缮宝物的能工巧匠发现,前日容和公主孙鹿缇献给她的北襄琉璃盏,竟是赝品。堂堂公主,竟将一个劣质的赝品进献给长公主。

    孙娥一定要此事有个说法。

    傍晚,她们二人就被孙骁传召到宫里。

    华阳殿内,季公公皱眉,盯着孙娥看了一会儿,然后等待孙骁发话。

    孙骁正凝视着她们二人,拨转起手中的红珊瑚。

    孙娥叫的人进来呈上证据,她道:“皇姐小气,说是把琉璃盏送给我,实是送了个赝品!陛下,这若是姐妹间争抢物品的小事,也就罢了,可这是北襄进贡的国宝——”

    “若来日北襄使者,知道摆放在长公主府里的琉璃盏竟是个赝品,他们会如何想我们禹朝?”

    “请父皇搜查容和公主府,将真品找出来!”

    孙骁眼神凝住,久不发话。

    怎么回回,都是孙娥与孙鹿缇冲突不断?

    究竟是谁,扯着谁不放手?

    疑虑无果,孙骁还是命两拨人,分别搜查容和公主府与玉山公主府。季公公带十几人入玉山公主府搜查。

    于时,邬俅正在西边湖那儿焦急找玉佩,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