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暴雪的夜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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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青身在宫殿之中,依然不免感到寒冷。她抱膝团坐在床头,静静听着窗外风雪的呼号,不由攥紧了手中的暖炉。

    皇叔是夜半时分才回来的。

    他身披玄色氅衣,领间发上已沾满了落雪,十指的关节冻到通红,脸颊也是红的,一双眼睛比夜里的鹰隼还亮。直到他靠近,元蔓青才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原来不是冷,而是因为喝了酒。

    他看起来,像是已经醉了。

    也是,新年的夜宴,君臣相庆,哪有不开怀畅饮的。

    他踉跄着倒在她的身上。元蔓青伸手撑住他,道:“皇叔,你醉了。我叫人过来,给你热一杯醒酒汤吧。”

    元颢清摇摇头,不许她乱动。他的手掌穿过她的青丝,将她紧紧按在怀里:“放心吧,我没饮太多。不然醉得太厉害,还怎么和你敦伦。”

    元蔓青听见这话,立时吓得一颤,扭动着挣扎起来。

    “蔓蔓乖,别动。”元颢清压制着她,灼热的酒气在她耳边喷洒,“朕与你定个规矩可好?待会儿,你可以哭,可以叫,就是不许反抗,不许动,好不好?你好好在床上顺着朕,等下了床,什么都依你。”

    “不要。”元蔓青察觉到他不似玩笑,泪意涌了上来。

    “可以哭,没关系的。”元颢清吮去她眼角的泪珠,道,“觉得委屈就哭吧,等回头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

    他沿着她的耳畔一点点向下吮吻,及至脖颈处时,忽然发狠重重                                                咬了上去,痛得元蔓青哀叫一声,奋力抗拒着他。

    直到见了血,元颢清才松口,忍着舌间的铁锈味说道:“知道我为何要让你痛么,我在漠北临走的那天早上,你那个狗男人就是这样向我炫耀的,你在他脖子里留下的那个吻痕……那天夜里,你们没少做吧?”

    他气到想笑;“蔓蔓,你可知道那天我就离你不远?你和那个男人在帐子里厮混,颠鸾倒凤的时候,可有想起过我?第二天送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单缺了一个你,你以为别人就猜不到原因?可还有半点廉耻!”

    “不对,你若有廉耻,就该在新婚第二日抹脖子自尽了。”他自嘲一笑,“毕竟那种事可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接受的,枉我还替你不甘。早知你接受良好,我就不为你生那份气了。”

    说起来,还要多谢宫久甫。若非他在宴席上请出伶人再度上演了这一幕,他都快将这股愤恨淡忘了。也正是亲眼见识了一遍后他才惊觉,自己待她,实在太过优容了。

    如果连一个当众淫|辱过她的人,她都能视为夫君念念不忘的话,他凭什么对她以礼相待?!

    他忍着噬骨的情|欲压抑自己至今,到头来,却只换得她一次更比一次坚决的疏远。

    凭什么?

    “是不是只要得到过你身子的人,都能得到你的心?”元颢清吻着她喃喃自语。还是说,只有得到了她的人,才能得到她的心?

    他的克制,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的手第一次穿过衣物的阻碍,在她的肌肤之上摩挲。细嫩,光滑,原来他的蔓蔓居然如此柔软。

    他恨自己迟了这么多年才发现。

    “皇叔,不要……”元蔓青极力憋着眼泪,忍着忍着,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嘘,蔓蔓,别这么大声。”元颢清从袖中抽出一张四方帕子,揉成团一点点塞进元蔓青嘴里。看着她两颊鼓起如河豚一般,他笑了:“还是这样可爱。”

    “这么可爱的蔓蔓,让朕看就够了,所以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不然,朕会吃醋的。朕吃醋了,就会惩罚蔓蔓,到时候,蔓蔓只会更加难过。”

    元颢清语气温柔,带着平静的癫狂:“想来蔓蔓已通人事久了,不做前|戏,也当无碍罢?乖,忍一忍,痛了就哭吧。”

    元蔓青疯狂挣扎起来,眼中写满了恳求。

    “别闹了蔓蔓,朕不会住手的。”元颢清轻易压制住了她的反抗,“朕来之前,喝了宫相特意为你准备的酒水。朕知道以你的脾气,一定不肯喝,所以朕就先替你喝了,为的就是怕自己又心软。左右都是你受用,谁喝不还一样,你说是不是?”

    他的最后一吻落在了元蔓青腿间。

    尖锐的刺痛传来时,元蔓青早已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她痛苦地呜呜出声,祈求他就这样停下。可男人哪会如她的意,他额上的汗液点点滴到她的身上,满足地叹息:“蔓蔓,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违逆了人伦,该下地狱。可哪怕是下地狱,他也誓要拉着她一起。

    “蔓蔓,我们永远都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从生到死。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躲不开,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