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戏中:血溅鞠球满堂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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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是防守

    笑话,谁来防守

    尘土飞扬中,冯夙守在最后的门前,冷冷盯着那离他越来越近的两匹马,默然举杆,可瞄准的分明不是那鞠球,而是——

    “砰!”

    马腿

    生死局,从来只讲一击必中

    巨响,用力之大,速度之快,那白马根本猝不及防,前腿硬生生被打折,痛苦得哀鸣一声,高速冲跪在地,扬起齐人高的飞尘,盖住满场一片哗然惊色

    而马上的少年,正如他们所料,直接被甩飞在地,是噗得吐出的一口鲜血,是骨裂般疼得再也动不了的四肢。

    “殿下!!!”

    玄甲禁卫默声调整队形,挡住欲冲上前的皇子护卫,手已按在剑鞘,可随时见血

    而场中的赛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元恪愣在当场,烈风沙尘中,他的世界忽变得一片安静,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匹玄黑的大马朝他高速奔驰而来,没有停,他的兄长,嘴上擒着那疯狂狰狞的笑,高高举起了球杆,对准了,他的头。

    嘴唇一张一合,是清晰无比的四个字

    “下地狱吧”

    就算他不死,文帝也不会要一个永远残废的,破了相的继承人,就算是备选,元恂也无法容忍有人对他的太子之位产生任何威胁!

    “砰!”

    一朵漂亮的血花在空中绽放,带来如烟花般的灿烂,众人皆死寂,温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

    疯子

    “师寔!”

    那是温惠第一次听到李僖的字,却是在称得上惨烈的情况下,千钧一发之际,那锦衣少年直接从马上飞扑向皇子,背部硬生生挨了元恂重重一杆,那马杆上甚至还装了倒刺,顿时,他的整条右手臂鲜血横流。

    抱着元恪滚落在草地上,他以身躯,在那生机盎然的绿地上留下一道再也抹不去的鲜红。

    扎眼,惨烈

    他疯了吗!!他不怕残废吗!!他不怕死吗!!!

    他....温惠忽觉一阵眩晕般的无力,要不是还要撑着温慎,她真的很想冲上前去,这混不吝,这疯子,他到底在干什么!!

    “啪嗒”

    手中的杆怔然落到地上,元恂自负的脸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他,他伤了尚书仆射,开国侯府家的世子?

    搞什么啊!!

    先                                                不说李尚书此人睚眦必报护犊得紧,又是父皇宠臣权力无边,那陇西李氏可又和几大阀阅有着姻亲呐!那可是连皇帝都不敢碰的硬骨头,那可是经历过国史之狱灭顶之灾都能死灰复燃的硬骨头!

    他就这么.....不,不,他,他仅仅只想要元恪的命而已,那李僖,为什么会撞上来,他不怕死吗!他父亲不是太子太傅吗!他不应该是自己的人吗!!!

    有病吧!他不是跟姚君玉说好了吗!?当他的内鬼替他补刀吗!?

    搞什么鬼啊!!!

    “快宣太医!”

    赛场上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安静,是如时间静止般的震然,卢道将飞快冲到场边,脱下自己的披风马杆一股恼扔给还在呆愣的少女,他离得近,脸上依是沾上了飞溅而出的

    转身欲走时,却被温慎一把拉住:

    “大兄,你去哪儿?”

    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傻了,声音中都带上哭腔,好似卢道将下一秒就要去送命似的

    “进宫,找太医”

    所有人都不再是温惠熟悉的模样,卢道将骑在马上,转眸看向已被围得像只铁桶的马场,阳光下,是男子豪迈的一笑,他伸手,摸了摸两姊妹的头:

    “放心,他们不敢拦我”

    陇西李氏到底是个靠皇帝起家的“新秀”,但倘若伤了范阳卢氏的世子,那几大门阀的震怒是真该文帝喝一壶的——毕竟飞禽寻良木而栖,他们,可都不一定指着您老过活啊。

    完了....

    元恂看着卢道将轻而易举得突破了禁卫的防线,跑向皇宫的方向,心更凉了半截。

    冯后都不一定保得住他,那不成要回平城,去请他那好舅公好太师出山?

    该死.....但元恂好歹有点人性,干不出让禁卫下手将在场人屠尽来遮掩的荒唐事。

    “大兄!”

    死寂的赛场被一二女郎凄厉的哭喊打破,李令妃和媛华扑到倒在血泊中少年的身侧,李僖已不省人事,虽只有右手臂汩汩往外冒着血,但内伤和震伤,却足以要人的性命

    而元恪已经彻底傻了,手臂挂着的佛珠早已崩得四分五裂,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李僖,继而,看向马上岿然的元恂,他的长兄

    他是,真要他的命啊

    ......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