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该听的,别听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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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庶女的求生日常》 

    他为什么还不走.....

    温惠轻轻抬眼,入目便是一刹那的缤纷春意,玄晖细碎,称得那袭绯色更多了几分慵懒疏狂,少年宽肩舒展,长身直立,静静得望着她。

    看什么看,温惠在心里腹诽,视线慢慢上移,她不免哑然,好家伙,这怎么还擦粉了!?

    本朝贵族男子极重视容貌,先有‘傅粉何郎’之典故,后有‘荀令留香’为先范,李僖本就长相出挑,这么一化,便更显得他唇红齿白,长眉入鬓,让温惠不免想起书上那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

    她真是疯了,才会联想到这句混不吝的诗。

    刷得移开自己赤裸裸的视线,温惠耳尖又开始渐渐发烫,她只能在心里不断为自己开脱

    “年少而慕少艾,年少而慕少艾,正常正常。”

    忽听那佩玉叮咚,原是少年向前一步,在那清冽的松竹墨香下,温惠忽闻到,一丝甜甜的果酒之气。

    神色瞬间清明,少女忙后退几步,抬眸看向对面之人,是客气而疏远的话语:

    “李公子请自重!”

    “姑娘自何处而来,可曾,听到些了什么?”

    李僖还在笑,眉眼弯弯,看上去极是和蔼可亲,而那虚伪的笑意之下,是如巨蟒般冰冷的窥伺,带着将人吞吃入腹的威压

    和那日花阁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截然不同。

    心惊,温惠后退一步,越过李僖的肩膀望向其身后小坡,灌木微微摇晃,那里,好像有人。

    啧.....

    温惠收回视线,直视回少年,目光澄澈得几乎没有任何杂质,一字一顿,坚定异常。

    “未曾”

    说谎话谁不会,演戏谁不会?

    李僖不言,却是更上前了一步,高大的阴影投射而下,眸中寒光更甚,温惠都怕他从袖中突然掏出一把抵在她脖间,学着戏文里杀手的模样宣告独属于她的死亡语录:

    “杀人灭口是我本分,没办法,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温惠怎么不知道??

    不能怯场不能怯场……

    见她神色自若,过了良久良久,少年的眉眼方柔和下来,是如春风般清浅温和的笑意,蓦然间,李僖又变回了那风度翩翩的陌上少年郎,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温惠的错觉

    “好,在下信您”

    温惠:??变脸如翻书,那您刚刚是在?搞笑

    可她,却是再也不敢信他了。

    待两人相背离开后,从山坡灌木丛外蓦得走出三道丽影,为首的紫衣少女昂着头审视起下面的一幕,她不语,身侧的狗腿子们还以为少女心情不好,便开始叽叽喳喳打抱不平起来:

    “好一个不安分的庶女,竟会做出这没脸私相授受的事,还是范阳卢氏出来的呢,我呸!

    冯令灿挑了挑眉,不置一词。

    “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庶女,竟然敢和我们渭阳君娘娘抢男人,好大的胆子,我呸!”

    冯令灿挑了挑另一边的眉,冷笑出声:

    “庶女嫡女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要被送进宫,成为家族固宠的工具,冯氏实在是太需要下一个‘文明太后’了。

    “更何况她是范阳卢氏的女儿。”

    两狗腿一噎,还单纯得以为是自己拍马屁拍错了方向,在略微思考后继续道:

    “我呸!她范阳卢氏自国史之狱后早不如之前煊赫了,还摆什么臭架子,哪比得上我们太师?”

    (其实出名的那几家皆遭重创,也因此实现了一种挺诡异的平衡?)

    “是啊是啊,我们渭阳君看上的郎君,还没得不到的!”

    “ ......”

    见冯令灿还是不说话,场面一度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听那春风徐徐,枝叶沙沙。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紫衣少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得开口:

    “争,郎,君?”

    冯令灿嗤得一声,像听到莫大的笑话般,不可置信得又重复了一遍:

    “抢男人?”

    狗腿子们瑟缩得往后退了几步,她们能感受到紫衣少女周遭的气压瞬间凝固了几个度。冯令灿回过身,神色一直都是那般倨傲,用丹蔻细挑的眼尾睨着她俩,语气凉薄:

    “滑天下之大稽,女郎难道生下来就是为了争讨男人欢心不成?”

    是,她是很讨厌卢温惠那自持身份故作清高的模样,她是很讨厌家族命运的囚笼,可这并不代表她会用那些腌臜手段去赢得一个皮貌稍好的男人的心,并不意味着她会低三下四求一个男人那虚无缥缈的“爱”。

    说白了,要不是有个当仆射的阿爷,有个煊赫的家族,那李僖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