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部曲与中军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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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庶女的求生日常》 

    什么教训?不造啊

    消息传回朝野,又是一次满堂皆惊

    南平公冯某踹踹手看向另一边浓眉深锁的卢父,嘴角终于咧开一抹许久未见幸灾乐祸的笑容

    没想到啊,您也有今天

    使者弃命北逃回国,这这这也太不光彩了,这这这简直是有辱大魏国体陛下颜面.....某墙头草闻风而动率先奏劾,却被卢父一计眼刀吓闭了嘴,默默将后半句论罪因当斩首弃市吞回了肚里

    而固惠安侯身后,是沉默不语黑压压一片的,士族集团

    只要墙够厚,那众人使牛劲都推不倒,更何况是互为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阀阅们,以下为‘自有大儒为我辩经’的大型捞人现场:

    “陛下,纵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南人此等做派简直与小人无异,常侍之举,唉,也是情理之中啊......”

    李氏弟寿光侯慢悠悠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齐帝是小人,那座上的文帝,就是恢宏大度有容人之雅量大大的明君撒

    “呵”

    北平伯冯夙因彭城公主元华的羞辱和冷漠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又因后者与几大阀阅素来交好此刻更是窝火,梗着脖子冷笑出声:

    “臣尝听闻汉有使节苏武者,面匈奴贵族假以利诱施以极刑仍誓死不从;引佩刀自刺尚且不吝惜,北海放牧二十载方荣归故里,为时人所称颂,范阳卢氏自负高洁清贵之士族中出此不忠不孝不仁不慈之徒,侯爷难不成还要姑息养奸吗?陛下——”

    “北平伯”

    高司徒就爱抓冯家的把柄,没理由都要硬怼的那种,只见其抱着玉笏闲闲瞥冯夙一眼,脸上泛出‘你能拿我怎样’的挑衅笑意

    “言重了”

    “匈,奴?”

    而大鸿胪崔氏巧妙得抓住了盲点,把玩着这两个字忽似想起了什么,飞快抬眸撇了眼文帝又装作失言受惊般低下头。卢父嗤笑一声,真是个蠢货连例子都不会找,贬到人家祖宗头上去咯(鲜卑乃东胡匈奴人之后)

    “泱泱百年汉史方出苏武者一,北平伯要人人都做到那份上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些,按照您所说,卢常侍难不成要生生被那齐人折磨死才算成了忠孝之义?何况卢常侍一没泄密二无,叛国谋逆,之举,山穷水尽之时求所依赖忠于的国家伸出援手有何不可?在座的都是大魏子民,试问倘若尔等一日身陷囫囵众人皆作壁上观更有甚者,落井下石,会否心寒?陛下是明主是圣君!自不会做令天下士子心寒之举!”

    辅国将军琅琊王氏对北州几大土著门阀不是很感冒,但对没啥实力全靠女人发家还一点都不珍惜羽毛的草根外戚更不感冒!他是东晋丞相王导之后口才自是了得,上来就是一番长篇大论堵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尤其在说到“叛国谋逆”四字时,很明显得瞪了南平公一眼

    南平公:你干嘛

    只有两大外戚对轰时还能吵上十天半个月,但一旦动了几大阀阅们的蛋糕那局势只会隐隐成一边倒,更何况是如今根正苗红太子党,与新上任的高氏外戚关系良好的范阳卢

    没人敢得罪,除非用上最原始的方式,国史之乱的惨剧并不会让他们的政治联盟分崩离析,反而比之前更加牢固

    这很现实,也是时代特色,就像既定受益者永远觉得自己是正义一方一样

    “唉,此事到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海底捞完毕,李僖阿爷仆射大人准备收线撤垒并给双方都留下点脸面,可是,活罪?谁这么不长眼敢伤了固惠安侯的亲弟弟?估计到时板子都不用打随便嚎两声就能放回家了

    “罪?什么罪?”

    南平公死死咬着后槽牙,说到底他爵位还比卢父高呢,可为何每次挨骂的都是他这一方,这群畜牲自视清高自命不凡的模样真叫他作呕,门阀贵族?凭什么啊,就因为他们投了个好胎吗!就可以踩在他的头上对其肆意羞辱吗!?

    特么的他可是文明太后的侄子!没有太后!哪来今日的大魏今日的文帝!?

    一群忘恩负义的贱人

    看来那人说得没错,反正到时元恪即位他们也是死路一条,现在有第二条路的选择,是黑是白都走到底罢!

    范阳卢氏是吧,北州冠族是吧,他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大不了玉石俱焚

    一起死吧

    “自然该免官免官,该受刑受刑,一切都交由陛下做主”

    卢父微抬下颚沉声看向上首许久未置一词的文帝,十二旒轻轻得晃啊,是如窟中石佛般无悲无喜的面庞,或曰,第一次,天子对群臣无休无止的争论,感到厌倦

    厌烦

    烦

    都是聒噪的苍蝇

    “说得好听——”

    “够了!”

    是一道嘹亮的女声,是一道与朝中众臣格格不入的年轻女声,是一道鲜艳至极可以与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