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见or再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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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担心被送进宫跟冯家比比拳头谁更硬,还没有高嫁受婆婆气的风险,捏着花牌,温惠不禁没骨气得想:
真是庶出也有庶出的好啊。
闲掷几回牌局,日头便渐渐暗了下去,李氏那边来传三姊妹用晚膳,温慎不满地瞥了前来的侍婢一眼,没好气道:
“今个怎么这么早?”
“回女郎的话。”侍女叉手扶了一礼,眉眼低垂
“今个大公子从营中回来了,还带着其他几家的公子一起,夫人说倒底让女郎们见见人,凑在一起也热闹些。”
如今她们三姊妹离及笄都还有几年,魏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倒也未设大防,只当是小孩子家家无拘胡闹罢了
闻此言,温慎却是面色一变,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最怕自己这个同胞长兄。
原因无他,卢道将作为家中长子,年纪轻轻便是一副一把年纪的老成模样,板着脸的那严厉劲较卢父也不承多让,也是,长兄如父嘛,而且啊,他最是不喜温慎这副桀骜脾气,二者每次见面几乎都是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阿爷呢?”
“回女郎,陛下今日留侯爷在宫中用膳。”
完蛋,搬救兵失败
温惠听着后头某人略微慌乱的脚步声,不免在心中暗笑。
穿过一处抄手游廊,行了大莫一炷香时间,几人便来到一处花亭,这亭子四面俱是游廊曲栏,盖在池中水上,四面雕镂槅子,糊着纸,琉璃宫灯一照,光芒流转,那纸上竟巧然能映出花影竹柏来,湖岸更有丝竹乐声相伴,可谓清极雅极。
此时胡人的圆桌已传到汉家,卢温惠眼尖,一眼便瞧清了客者是谁,赶忙低下头,默不作声得地站到了李氏身边,垂手候立,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心疼。
宗妇李氏今日穿着身赭色的杂裾垂髾服,外罩一层牙色薄衫,她鲜少穿得这般华丽,见温惠如此乖觉,脸上端出满意之色,拉着她的手对着众人亲昵得笑道:
“瞧我家这大娘,平日里啊,在家就是最规矩不过的 。”
温慎瘪了瘪嘴,温淑眨眨眼,温惠却是暗叫不好,其实吧,李氏说好听点是将一碗水端平的贤惠主母,对她们三倒也没其他家那般厚此薄彼。
说难听点,她生性冷漠,又忙于打理一大家子和八个嫡嫡庶庶爷们的事,便嫌少对姊妹几个有所过问,一应全交给教习嬷嬷和乳母管教。
总结:不熟
如今装得这么热情,温惠倒也有些摸不透了,难不成是为了——
“来,惠儿,快快同你两位妹妹,见过李家二位公子。”
果然。
范阳卢氏不愧是范阳卢氏,别家还在四处打听的阶段,她已经大张旗鼓将人请到自己家来了。
刚刚还在心里蛐蛐的主角如今就活生生坐在自己对面,温惠不免叹了口气,想挣脱李氏的手又没那个胆,算了,放弃挣扎,咸鱼躺平模式开启
刚想弯腰,却听一道骄蛮的女声蓦得响起:
“阿家,我们都见过的,又何须讲这些个虚礼?”
“二娘!”
是一道颇为严厉的男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温慎一抖,可她是谁?
“阿姊,不必理他,我们坐。”
在这么多平日里根本不熟的兄弟以及外客面前,固惠安侯嫡女的面子,自然比天大。
卢道将一噎,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被迫偃旗息鼓,心下开始暗狠狠得盘算起秋后算账。
温惠叹息,有这么个咋咋呼呼的妹妹,安静避世于她而言肯定是不可能了啦,不过这样日子过得倒也有趣,席上那道菱粉糕看着也真是,不错(她饿了)
反正李氏也动了筷,这样想着,温惠便拾起了箸,瞅着那粉白的糕点就是——
“叮。”
是手中之箸不期而遇的相碰,而擦出的清脆响声,温惠暗道不好,不过好在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下意识得抬头望向同时抬箸者,坏,屋漏偏逢连夜雨,是那她最万万不想招惹之人。
“既然娘子喜欢这道菜,那李某便不横刀夺爱了。”
那人只是轻笑,默默抽回了身,青衣翻动,他眉宇间尽是那如晚山湖面般袅淡的和煦,叫人见之忘俗。
言罢,李僖就像没事人般继续偏头与一众公子哥们谈笑风声,这倒显得温惠夹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不免有些恼,什么叫横刀夺爱,到显得是她小家气了,拜托,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和她抢这糕点算怎么回事?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直接想掀桌,温惠品着这平日她最喜欢的甜口,此时也觉得味同嚼蜡。
耳听着那推杯换盏,人声嘈杂:
“咱们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