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彭城宴,斩虎刀下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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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庶女的求生日常》 

    晴空骄阳,红幔翻飞,少年翘着腿微向后仰靠着,抹额之下,是轻轻荡起的金丝铃铛,以及那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他就这么看着她,炽热而坦率,可惜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使得温惠看不清冯嗣故作的情绪,其实她也不在乎 ,只因她对他,仅仅局限于单纯的好奇。

    “在看什么”

    蓦得,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李僖施施然得坐到了她的身侧,温惠没有回答,也没有移开视线,只默默把背挺得更直了些。

    见状,对面的少年很明显一愣,继而嗤笑一声,最后默默移开视线,而冯令灿似乎注意到了冯嗣的“落寞”,又或是注意到了,温惠的好奇。

    一抹讥讽的弧度慢慢在紫衣少女的嘴角勾勒而起,其实冯令灿也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喜欢”李僖,她只是不愿意屈居温惠之后,只是不愿意屈居任何人之后。

    “喜欢?”

    冯令灿瞥了眼冯嗣,她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苦他的机会。

    “喜欢就去强取豪夺啊,孬种。”

    “闭嘴吧你”

    冯嗣短笑三声,剜向冯令灿,那眼神仿佛在说:您又比我好哪去呢?

    嘶....而话题中心的某人早已移开视线,借着发呆的深情,打量别处:

    南平王和身边的小厮嘀咕些什么,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时不时瞥向元华?阴谋?

    “高家也来了”

    见温惠尤自望着对面出神,坐在他身侧的李僖冷不丁又冒出这么一句,思路被打断,后者白他一眼,什么冯家高家,温惠现在只想回家。

    拉她一条咸鱼入局干什么,提供廉价的脑力吗。

    “道瑜呢”

    那个将自家小妹哄得昏天暗地的小骗子呢?

    “道,瑜?”

    不知何由的重复,李僖将目光重新平视前方,神色还是那般泰然。

    席间嘈杂中,惟听得他低低的声音,似调侃,似呢喃,甚至带着隐约的笑意:

    “女郎的口气,听着倒像是在教训自家小辈似的”

    可惜话外人不识曲中之意,这句在温惠脑中自动被旁译为:

    你个十四五岁毛都买长齐的小女郎,别好奇这好奇那的,我家的事与您何干,先管好自己的脑袋吧你

    啧,混不吝。

    “他替我在府中寻个人”

    意料之外,李僖竟回答了她这个极不礼貌的问题,宴席开,笙乐奏,舞女展袖翩翩,觥筹交错的叮当笑语中,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温惠,神色却是分外认真。

    只见他用手指沾了些酒,一边护着衣袖一边在案桌上勾画起什么,当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温惠撇过眼,微凑近了些

    那字迹和李僖的长相截然不同,笔走游蛇,狂傲万分,温惠定睛一看,依稀是个人名

    横撇口,石,石勒

    袖动,悄然拂去字迹,温惠下意识望向对面气宇轩昂,盛气凌人的冯氏集团,跟行贩于洛阳,为人力耕的石某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云泥之别。

    “此石勒也?”

    “非也,垓下不成,石勒成”

    少年目光如炬,是万分的笃定。

    真真好一个鸿门宴

    温惠冷笑(她现在竟也学会了冷笑),冯氏有那个狗胆于彭城公主府闹事?或者说,他们真有自信,一击必中?

    你到底是那边的人

    温惠很想如是问,可李僖却先一步道:

    “公主守寡孤寂,陛下有意让她再嫁”

    “不是陛下,是太师和冯后吧”

    毕竟彭城公主手中的实权,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个香饽饽。

    温惠打断了李僖的话语,并直接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请君见阵,左位第四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殿下看,还时不时瞥向南平王,似在用眼神询问‘可以了吗,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怎么,他要登台献艺搏公主展颜?”

    “不过,南平王却是绷紧了身子,一直在用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案,这是典型的心虚表现,证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显然有悖与事先答应其弟的话”

    “而他们唯一能做手脚的,只能在献生辰礼的环节,毕竟凭冯氏的作风,造势,是第一要紧”

    温惠拾眼看向李僖,少年亦在垂眸看着她,眼中笑意更甚

    “惠娘当真心细如发,让在下佩服”

    “不过我并不关心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温惠懒得去追究某人奇怪的称呼

    “与我无关,以后也莫来寻我”

    她只想安安静静当个编外人员,常年摆烂的那一种。

    “长兄”

    在他们友好的“谈话”间,李瑾蓦得出现在两人身后,跟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