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唉!英雄所见略额,不同。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账话了吗,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战事告捷,姊妹俩便寻着由头先回了屋,温慎一把扯开碍事的珠帘,气蒙蒙得坐在软榻上,翘着脚,对着空气便是一顿好骂:

    “还有没有家事,还家中几个姑娘,她是嫁女啊还是娶媳啊,我们固惠安侯府是什么人家,他们陇西李草莽出身(倒也没这么不堪),装那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阿家又何必上赶着巴结?要我说,他家是仆射,阿爷还是有兵权的大将军呢——”

    “咳”

    眼瞧着温慎越说越不像话,温惠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却见女郎将俏眉一挑,不客气道:

    “怎么,阿姊也得了风寒?”

    温惠汗然,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他们这些都是浑话,说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屁,我就不想这么早嫁人,我就不喜欢她们用那种看货的眼神瞧着我。”

    这倒是......温惠哑然失笑。

    是夜也,惠风和畅,可移目远眺,便即高之屋檐,纵使错落有致,精致非凡,也是钩心斗角,盘盘囷囷,困住了一位位女子鲜活的一生。

    “可若有机会,我们也一定是要出去看看的。”

    抓着温惠的手,温慎一改往日的乖张桀骜,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前者看着她,郑重得点了点头

    温惠也不愿一生被困于方寸之中,在俯仰一息间变成深宅中面目可憎的妇人,变成一个没有生气的装饰品最后,变成一尊高高供奉在祖宗祠堂上的牌位,博得了个所谓世俗的美名,但到头来却连深深宅院都没踏出过。

    她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温淑呢?”

    忽得,女孩清脆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温惠回过头看她,过了良久,方小声答道:

    “还在席上呢,这回子许是快回屋了?”

    夜色沉沉,而李氏屋内,却仍是灯火通明

    “啪”

    是怒极的一掌,用力之大,足以惊起月下鸟雀,下人们皆是低着头,噤若寒蝉,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劝说,层层纱幕的背后,是太师椅上雍容华贵,面容冷肃而模糊的妇人:

    “孽障!成何体统!”

    硬挨了一掌,温淑细皮嫩肉的脸颊立刻肿得不像话,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仍梗着脖子道:

    “阿家,她左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丫头,我和二姊才是你亲生的,何况,李家这般人家怎么可能找一个庶出丫头做嗣妇?阿家又何必做这无用功!”

    “你倒看得清楚”

    李氏看着堂下自己的小女儿,面上竟无一丝一毫的心疼,只有嘴角勾勒出的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

    “可我只知世家脸面,不知什么嫡庶的道理,这洛阳啊,怕是容不下你这座金尊玉贵的大佛!”

    “阿家!”

    温淑一脸不可置信,她不敢想像自己的生母竟然心狠到这种地步,还想狡辩几句,却见那高台之上的丽装妇人装模做样叹了口气,准备打                                                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语气渐缓。

    “你叔父刚好任期满了回京述职,离下一次外任总要隔个一年半载的,不若你就和他回范阳吧。”

    “砰”

    闻言,女孩瘫坐在地,本倔犟的脸如今只剩死灰一片。

    她知李氏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况她家与二房本就不睦,后者更是以治家之严闻晓于都郡。范阳就是卢家的老宅,子弟妯娌这个表亲那个堂舅,鱼龙混杂,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儿家,怎么,怎么......

    “我不过是.....多嘴了几句,阿家的心未免太狠了些......”

    “多嘴?”

    李氏慢慢站起身,不耐得出声打断了她,缓缓移步至抖成筛子的温淑面前,她用染满丹蔻的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你要知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女儿家的颜面向来最要紧,你学不来你大姐姐的知忍退让,又拈酸吃醋一副小家子气,许是你阿爷平日里太宠你些了罢,去范阳待个几年,学学规矩道理,到时对你也好。”

    “听话,昂”

    “我真服了李家那人”

    “你说的是哪个?”

    姊妹俩还在热聊,温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力拍了下枕头,又不免拔高了些音量:

    “哎呀!你别看李僖那厮一副笑嘻嘻和蔼可亲的模样,这种人坏心眼一看就忒多,我可不敢招惹他(温惠忙点头)是李瑾那厮!”

    “怎么了?”

    温慎的脸上浮现出同情之色,摇头叹道

    “你房里人嘴可真牢。”

    她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

    “就是温淑这丫头,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一个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