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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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嗯....不大像

    她忽想到一个词来,佛口蛇心

    “当年陛下欲立本宫为后时,令尊固惠安侯,可是头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呢”

    !?

    呵......

    服了,又拿温惠没出生时的事说事,就图她毫不知情无法反驳,还有,皇后殿下您和她说这些做甚,难不成温惠阿爷不让立您为后是想把皇后的宝座给她生母肚子里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吗?搞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新帐旧帐,一起算罢了

    可奇怪的是,冯后一直没有给过温惠任何说搪塞和奉承话的机会,王朝最尊贵的女人用一种矜傲至极的姿态重新坐回了软榻上,层层纱帘再度垂下,似一场场好戏的间奏幕

    “侯爷当时怎么说来着,一则,我朝以孝道为重,没听说过皇后无错废姊立妹的道理,呵呵,二来啊,左昭仪被太后废黜幽闭,迎废妃回宫实在是不妥啊不妥,哎呀,难听的话实在太多,如今回想起来,都能吵得本宫头疼”

    “陛下兴儒法,重孝悌长幼”

    我阿爷无错

    “呵”

    冯后还是冷笑,也是,倘若文帝的‘重视’真的管用的话,也不会发生今日马球场的此等兄弟手足相残的闹剧了

    人心叵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所谓的仁义礼智信儒法孝道,也不过是统治者为维护政治权威弄出来禁锢世人的枷锁罢了

    “可那些声音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本宫虽动不得令尊,但掐死几只聒噪的雀儿鸟儿,那还是,轻而易举。”

    “.....”

    她同她讲这些做甚,温惠忽有些茫然

    “包括先皇后,呵呵,跟只丧家犬似的逃到了庙里,被本宫逮到的时候依是作你刚刚的模样,拿簪子抵着脖子,红着眼,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荒谬,其实都怕死的紧,装什么”

    可她是你的阿姊啊

    温惠哑然,她同样不懂为何有人会‘乐于’分享家丑之事——除非,她们从来没有把对方当成过亲人

    皇后,她笑得更放肆了,而站在她的身侧的冯                                                令灿只觉一道冷意慢慢爬上她的后背,继而扼住脖颈,将她闷得几近窒息

    她的阿姊,在如数家珍般念叨着另一位‘阿姊’是怎么死在她的手里,甚至,‘凶手’还用着怀念般的残忍的语气,就像在说着一件从不值得同情的失败品般

    可惜了,当时没有殿中的武婢会打掉先皇后,哦不,废后手中的簪子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冯后就这么站在那一尘不染的佛龛前,看着那华贵精致的玉簪直接刺穿了女子娇弱的脖颈,鲜红的颜色眨眼间吞噬了雪白的素衣,谁能想到,倒在那儿的冷透的身躯曾是文明太后的侄女,太师郡王的郡君,一国的,皇后

    可踩着亲姊身躯上去的,仍然是一位,冯姓的皇后

    这本就是他们送女儿入宫的原因,只要结果一样,他们才不在意过程呢,死了个人?这乱世天天都在死人,更何况......

    死的只是个,女人

    她好像,赢了?

    未央宫的夜实在太冷,活下来的冯后不得不试着用别人的血来暖自己,子贵母死的旧习下,注定了冯氏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只能端坐在锦缎之上,演着位对夫君望穿秋水情深意重的好妻子,一位高贵的,魏朝的皇后

    这是她,想要的吗?

    封建,并不是一个个体的不幸,而是整个时代的悲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静而空旷的室内,许久未置一词的彭城王妃,李媛华忽轻轻叹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说旁人,还是她自己的命运

    而在温惠看来,真正让废后绝望的,也许并不是姊妹的相逼,而是那电闪雷鸣之日,最终还是未曾出现在佛门门扉处的影子,她曾经的,夫君,如今像扔一废棋般,弃之她如逐水飘零。

    爱情真的能凌驾在人们对权力的渴望之上吗?十五岁的卢温惠,并不懂

    “她,活该”

    便面扇还是轻轻摇啊摇,随珠还是轻轻荡啊荡,它们真正的主人,不过只是那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黄裳罢了

    “你说的也没错,陛下重孝悌,无论哪个皇子即了位,本宫不都是铁板钉钉的太后吗?”

    子贵母死,当孩子被册封为太子之时,就是母妃的死期,呵,她不过只是提前送那些蠢货上路罢了,而请这些个女郎进宫,也不过是为了给那些人做做戏——比如她的兄长,如今野心勃勃的南平王

    “卢大娘子,你这么聪明,何不猜猜倘若太子想全身而退,会怎样,给陛下一个交代?”

    温惠抬眸,喉咙莫名变得有些干涩,即使想到,她也不想吐出那极尽残忍无情的三个字

    “当然,是找一只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