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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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总觉得我爱他入骨[探案]》 

    一抹星光刺破天际,急急坠落,等冲到面前时才叫人看清那是一把刀光毕露的红缨枪,势如破竹将打在洛遥头顶的拂尘钉在地上。

    脆弱的拂尘不堪一击,碎成几块烂木渣。

    “老匹夫你胃口也太大了些,地府鬼差也敢动。”

    红缨枪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手上,洛遥看着挡在面前的背影唤了一声,“卫凌。”

    洛遥确信自己的声音能够让他听见,但男人没有回应她,甚至没有审问老道士眼前的情况便一枪穿透他肩膀,这一击让老道士直接半废。

    剩下一个发现情况不对的赵县令也被他横扫劈断双腿,软趴趴瘫在地上痛吼。

    原本想让他帮忙将人捆住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此刻卫凌的背影与初见之时重叠,那时他就轻飘飘把蛇妖砍成了几段,洛遥甚至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像那蛇妖一样死状凄惨。

    肃杀的气氛让她心惊胆寒,于是下意识拉着王心莲往后退了几步,卫凌像后背生了眼睛一般,忽然回头,冰冷的眸子冻得她后背发凉,洛遥不禁回避,看向身边人。

    “老道士是不是拿着你的尸骨威胁你?”

    王心莲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她指了指卫凌,“这位曾经在你的府邸抓过一只小鬼,那小鬼说自己尸骨被道长掌控逼迫她为人驱使。”

    卫凌没有接她的话,脸色阴翳,沉默得有点反常,拿出乾坤袋将披头女鬼从里面抖出来。

    洛遥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主子,才让他一直给自己冷脸,只能小心翼翼避着,以免引火上身。

    “你看是不是这两人?”

    小鬼没见过两人样貌,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但洛遥发现两人看到披头鬼时眼底的惊慌便知道是这两人没跑了。

    她朝着赵县令的断腿踹了一脚,“还不认?”

    赵县令肯定不敢再认一桩罪行,连忙求饶,“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闻见,刚才迷茫的小鬼勃然大怒,上来又是一脚,“我记得你的声音,就是你想要非礼我。”

    披头鬼想要撕碎这个杀害自己的男人,被她拽到一边,“等等,我还有问题要问。”

    披头鬼只好作罢,用眼珠子死死瞪两人。

    “你知道自己的尸骨在哪吗?”洛遥问王心莲。

    王心莲指着院中的一棵老槐树,“在这地下。”

    她低吼着,声音像一把撕扯的破烂锯子,音不成调,“是他害了我和夫君,哄骗那些愚昧百姓,坐上了县令的位置,还想驱使我继续害人。”

    低低的哭声在夜风中飘荡,洛遥不知如何安慰,把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她说不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只能期望在痛苦中挣扎半生的人,能稍微宽慰。

    卫凌一枪劈在地面,水桶粗的老槐树张牙舞爪倒下,露出树根下掩埋的红漆棺木。

    棺木上钉满锁魂钉,一道金漆涂画的符咒,像绳子一样捆缚在棺椁上,禁锢着里面的恶鬼。

    锁魂钉一根一根被红缨枪撬下,当棺盖打开时,洛遥看见了里面的惨状。

    封在棺中的人,肩膀、四肢都被锁魂钉死死钉住,连眉心的印堂也不例外,难怪刚才见王心莲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布满污浊的血迹。

    “拔掉这些锁魂钉。”

    钉穿肩膀的锁魂钉有手指的粗度,洛遥用尽全力都没能让钉子松动,反倒被滚烫的锁魂钉灼烧掌心。

    她竟忘了锁魂钉专克阴魂之物。

    白皙的掌心烫成焦黑的颜色,卫凌冷着脸将还想尝试的洛遥拉开,“你就不知道找我帮忙?”

    生硬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洛遥终于知道他火从何来,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能自己完成的事情绝不假手他人,更不会与陌生人有过多牵扯。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潜意识中并没有将卫凌放在一个可以依赖信任朋友的位置。

    只不过萍水相逢,之后再无交集,内心对于他的定义从来都是过客。

    “我以为这东西很好拔......”

    红缨枪撬开了锁魂钉,每一处关节上的钉子加起来刚好九枚,上面还粘着暗沉腐烂的血肉,最后一枚印堂处的锁魂钉被取下时,阴风骤起,落叶沙沙。

    “真是谢谢你们,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低泣声压抑着颤抖的兴奋,王心莲的声音随着阴冷彻骨的气息爬满洛遥后背,渐渐的,哭声中爆发癫狂的笑,她感到强烈的违和感,莫名的心悸,让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

    一下,又一下,直到——

    一只苍白血污的手将胸膛贯穿,捏住那颗跳动的心脏。

    变故比剧烈的阴风更为猛烈,红缨枪杀意凛然,在刺中王心莲面门时被一句话轻轻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