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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君竭力托举成功后,跳下椅子,被光下阴影骇的惊慌坐在椅上,只那人步步走近阴暗,方瞧清面容,她起身微微俯身,“大少爷,安好。”

    魏鸷咂摸出有些置气的意味,冷霜的心乍暖,坚硬的外壳有些松动,微微抿了嘴角,心内冷笑了一声,她还有些人气,便不那么让人生气,想到前几日她如此防备他,处处横眉冷对,却对着那李兆松卑微迎合,无端一股气窜的脑中生疼。

    “听说你抑郁?”

    抑郁?谁?听谁说的?桐君一愣,脑中想法如冒泡的水般奔涌,想了片刻,斟酌道,“大少爷可能听错了,我并没有。”

    “再者,我只是求您庇护而已,生存已成难题,眼下生活无虞,再求欢乐顺遂便有些贪得无厌了。”

    魏鸷这下彻底笑出了声,果然还是那般牙尖嘴利,对着他人委曲求全,怎到了他跟前偏偏硬着脖子不肯说一句软话,句句如刀子割的人鲜血淋漓,她还要怎样,是看他被作弄的失了平日稳重还不够。

    微冷的气息扑在脸上,桐君方察觉他到了面前,抬眸便瞧在她几乎依靠着他怀中,怔怔望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如他的人般,温温凉凉,冷冽清香,不似暖热让人湿粘,也不似冰凉让人心底生寒,世间唯有他独有的让人难忘的味道。

    日头西垂,经过廊檐,越过书架,已到不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光影昏暗,气息交缠,一冷一热,目光交错,有些隐晦难言,她这几日限制在四方的院子中,不闻外面是非,只专心待在院中,可时日便格外难捱,一滴水落下便好似经过几个春秋般,熬的她心烦意燥,只越发落寞。

    她有些心慌,伸出手推了推他                                                ,刚欲张口便听到外面进来两人,不知为何便停了动作,支着耳朵听着两人说话,很是熟悉的声音。

    魏云安拉着李兆松进了屋子,作似寻常道,“表哥,等大哥将题目给了我,还要你指点一二。”

    李兆松面庞刚硬,一脸自傲,听着表妹温言请教,看着他一脸仰慕,心中的自得得了极大的满足,斟酌片刻,“当然,寻常题目,还不在话下,到时让丫鬟寻我便可。”

    魏云安笑着说道,“表哥学富五车,只是担心打扰你温习时间。”

    “区区题目,还能浪费几时。”李兆松笑的畅然,“魏大哥做的,我等亦能做的,无须自惭形秽,表妹,我看追逐魏大哥的女子前赴后继,甚有到了你这边,还是不要牵扯到其中方可,毕竟魏大哥身居高位,婚事上自不能随意为之。”

    魏云安不喜他这般对魏鸷随意的说话,却不想刚转缓的气氛被扰乱,只扬了扬嘴角应对,转了话题“表哥,桐君小姐几日未出门,何不我相邀出门,你们自可见面。”

    桐君呼吸微乱,手中一缩,想着听听如何说的。

    “她本身沾染是非多,还是待在院内安生些。”

    一声轻笑,“那她总不能长久不出门吧。”

    “她出身比不得表妹矜贵,能有个安稳生活已是极好的了。”

    语气中轻视肉眼可见。

    魏鸷看着胸前的手紧紧攥着衣襟,葱白手指已泛出深白之色,微微颤抖,眼睫上下极速煽动,垂下硕大的泪珠。

    外面两人说了几句家常话,听着外面响起热闹,俱都出了屋子。

    隐隐有压抑啜泣,几乎不可闻,这幅心痛的样子刺的魏鸷眼眸中翻滚着暴戾,冷声道,“便这般伤心?”

    桐君猛然松开手,看着面前云锦起了不平,可见一朵朵泅湿,感受到面前人极度不悦,只胡乱抚了抚眼角,带起一片红,喃喃说道,“不知大少爷说的所为何事?”

    “你这是当我是聋的?”

    桐君沉思片刻,再抬首时很是镇定说道,“那不知李少爷哪句说的是假的?出身不好?求安稳?还是待在院内安分,大少爷莫不是忘了,这种话,我首先便在您这边听到的,能在您这边听到,难道听不得他人说?”

    “最起码李少爷没有当面把这种话说出来,而且……大少爷您说了不止一次。”

    魏鸷气的脑袋突突的跳,眼前这嫣红双唇上下一碰,说出的话轻易伤人心肺,她便是这般认识的他,那种自视清高的小人也配和他相提并论,还比他好!

    魏鸷只觉气血倒流,眼底猩红,凌厉气势磅礴,势不可挡的涌出来,平日在朝堂中只要冷眼一看,众位高臣俱会敛声屏气,偏她仰着脖颈与他为了李兆松不肯退让,细长如上好的御用白瓷,真该握在掌中,看还能再说哪些戳人的话。

    “呵!他也配!”

    “大少爷做的,他人也能做的。”

    魏鸷彻底冷了脸,这人是拿话噎他,还用的是刚才的话,宽袖一甩,声音似寒冰,道,“最好能一直这般硬气。”

    话落,便看到他迈入昏黄光影中,周身泛着虚虚光圈,留下一路寒意,桐君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