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吃醋二人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斩鬼(重生)》 

    ....

    雅间桌上摆满了地道的江南美食。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竟多数是杨飞月喜爱的吃食。

    可惜她今日仍带着帷帽,吃起东西来难免不方便,便只能百无聊赖地、见机行事地应对这第二次的会面。

    温司绝瞧她不动筷子,便也只是静静坐着,“还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

    “不南不北,”杨飞月耸肩补充:“不上也不下咯。”

    似乎觉得这说法还挺有趣,温司绝噙着笑,倒也很守信:“微生宫实则分为明暗两宫,我只是明宫宫主。因着明宫负责外务,世人便只知我,从而把我错认作微生宫的宫主。”

    他继续道:“我生来体弱,武道一途很是有限。但暗宫宫主却与我不同,他武艺高强之程度说是横扫半壁武林都是谦虚。大约因他历来所想所要无有不成,也就格外杀伐果决一些,有时便显得有些不大把人命放在眼里。”他笑了笑,垂眸看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道:“我与他自幼相识,无奈有时因为立场不同,渐渐就生了些嫌隙。姑娘若是随我进微生宫,自然属于我明宫之人,平日也不必与暗宫之人打交道。这一点上,姑娘尽可放心。”

    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指控温嗣绝杀人如麻、草菅人命。

    杨飞月端详他片刻。隔着帷帘,温司绝仿佛罩上了轻纱般朦胧。但因此,她反而可以肆无忌惮。她细细打量着他,清正的眉眼、清正的唇,像个端方雅致的君子。整个人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时,很有种岁月安好之感。只要瞧着他,心总是不自觉地平静下来——这是上一世的感受了。

    一旦对一个人产生怀疑,便总无法避免将他重新进行一番审视。

    譬如,如今的他即便再如何平易近人,她始终觉得作为明宫宫主的他,眼底总盘旋着淡淡轻蔑的嘲意。

    杨飞月收回视线,瞥向窗外,见街道上的人都挤在两侧,似乎在等着观看什么大阵仗的景象。她道:“阁下希望我同你入微生宫,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杨飞月?”

    顿了两息,温司绝反问道:“我若说不是,姑娘信吗?”

    “我不想轻率地做出决定,阁下若诚心望我归顺与你,便不当对我有什么隐瞒。”杨飞月复又看向他,道:“微生宫有两位宫主,两位宫主间还彼此不合。那么,焉知哪日微生宫不会分崩离析呢?届时城门失火,难免殃及池鱼。我这时加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温司绝蓦地笑了,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分崩离析?姑娘大可放心。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发生这一件事。”

    “除非...有什么力量让你们不能分开。”杨飞月微微倾身,聚精会神地旁敲侧击道:“让我想想,难道是你们虽然面上不合,实际上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温司绝挑眉,“你这么想?”

    “难道我不该这么想?”

    “共同的目标...”温司绝沉吟片刻,“也许吧。”

    楼下传来一阵呼声和叫声,热闹得紧。杨飞月偏头看去,忽见从视线所能够到的最远处,稳稳当当地抬来一顶暗色的轿子。那在前头开路打马而过的,竟是王肇。

    她面色微凝,起身细看去,另有两匹竞相追逐的马从以反方向从轿旁强势闯过。

    掠起的风高高扬起,掀开杨飞月帷帘的瞬间,轿帘被一只俏手轻轻拂开。

    霎那间,她的视线滚过面具后的冷眼,与之相撞,谁也不肯罢休。他的身边,围着三四个美丽的女人。那拉开了轿帘的女人复又把手搁下,轿帘重新盖上。彻底隔绝之前,温嗣绝瞥过她身边隐隐向她倾靠的白色身影,浮光掠影般窥见他脸上挑衅的神色,薄凉地收回视线。

    为杨飞月所捕捉到的,是他眼尾的那抹冷淡。

    她呼吸一滞,甚至忘记了躲,只觉心微微揪起了。

    下面的人都在讨论这又是何方神圣。然而,杨飞月已无心再听。她目送了会,坐了回去,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

    温司绝眼眸中暗流涌动,给她续了一杯,问道:“姑娘可看见那里头坐着的是谁?”

    杨飞月摇头敷衍:“不曾。”

    “我瞧着却像一位熟人。”温司绝做出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一言难尽的样子,好像要维护谁的名声却因为名声太差而不小心抹黑了似的,一点儿也不介意往她伤口上撒盐:“他原来本不是这样,只是最近几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倒颇好此道起来。我还听说,他心中一直有一位念念不忘的女子。我知道那位女子时,她混迹民间,似乎并非江湖中人。”

    “那现在呢?”杨飞月有些按捺不住,问道:“那姑娘现在却是去了何处?”

    “似乎那姑娘因对他无意而远遁了,引得他脾性也越发反常起来。”温司绝又喝了口茶,掩去唇角的笑意:“不过,他倒从未放弃寻她。”

    杨飞月彻底坐不住。她卒然起身,匆匆告辞。

    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