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恨自己暂时能力还有限，要不然可以做更多事。”陈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禁笑道：“慢慢来吧，一步一个脚印，走好了前面的路，后面的路就更加顺畅了。”

    

    “也对，想一口吃成胖子的人，最后八成会被噎死。”顾万里打趣道，又问韩世川什么时候去最后一个选址点。韩世川朝着车窗外望去，紧锁着眉头说：“再等等吧，时机成熟的时候，我提前约你们。”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在等什么机会呀？”陈雪问，韩世川笑道：“还是那句话，现在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他们到达巴山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韩世川想着好几天没去接儿子放学，于是给刘娜打了个电话，便径直接韩宇放学去了。他站在校门口左侧可以看见正大门的位置，但从学校里面出来的人却看不见他。

    

    放学时间到了，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来。他翘首企盼，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却仍然没看到韩宇的身影。眼看着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身影。他开始着急的时候，韩宇的身影终于出现了。跟他一起出来的，是韩世川上次看到过的那个女孩。只见二人不急不慢，有说有笑，出了校门后又一同离开。

    

    韩世川在背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也不知道二人究竟在聊什么。他没有打扰二人，一直跟着他们穿过街头，又进入一条巷道，最后进了一户人家，才不得不停下脚步，远远地观望着，忖度这是什么地方，这二人又来此处做什么。

    

    他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见二人出来，又不好继续跟进去，这才决定给刘娜打电话问问情况。刘娜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奇怪，还说：“我就觉得宇儿这段时间有些奇怪，每天差不多比以前晚回家二十来分钟。我也问过他，他说被留堂。”

    

    “他真这样说的？”韩世川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行，我等他出来再问问吧。”刘娜却说：“行了，你先回来吧。等儿子回来，我问他。”

    

    韩世川想想也是，儿子现在大了，正是爱面子的时候，也有了自己的秘密，做父母的不能干涉太多。于是，他决定尊同刘娜的话，先回去再说。

    

    刘娜待他一进门，就缠着他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再说了一遍，然后叹道：“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多秘密呀？我们那时候，还真叫一个单纯，什么事都会一字不漏地告诉父母。”

    

    “不是你让我先回来的嘛。怎么，现在又开始担心了？”韩世川苦笑道，“我知道，宇儿大了，有些事情不由得我们不担心。但是，我倒是觉得宇儿不会做出格的事，等他回来，当面问问就知道了。”

    

    这时候，韩勇和崔洁也回来了，二人刚才又出去溜达了一圈。韩勇见韩宇还没回家，问是不是到韩桂芳家去了。

    

    刘娜和韩世川对视了一眼，韩世川说：“应该被老师留堂了吧，快回来了。”韩勇却自言自语道：“宇儿这两天怎么老是被老师留堂，是不是学习跟不上？”

    

    “爸，并不是学习跟不上才被留堂。”刘娜根据自己的教学方式，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成绩好的留堂，那是为了拔高。”

    

    “宇儿肯定就是这种。”韩勇乐了，崔洁也跟着附和道：“咱们宇儿多优秀啊，打小学习好，随了他爸，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

    

    “妈，您快别说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韩世川假装害羞的样子，“不过您打小也没这么夸过我，我还有点不习惯。”

    

    “我是没夸过你，可你爸夸过呀！”崔洁将话题指向韩勇，韩世川惊讶地望着他，讪笑道：“爸夸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韩勇也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会夸他？我什么时候夸过他？”崔洁眯缝着眼，回忆道：“我记得还是高考的时候，你听说他考上大学了，说老韩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夸他争气，给家里长了脸。我记得那天你还喝醉了，一个劲地说醉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韩勇虎着个脸，“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记性不好了嘛，怎么会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怎么叫乱七八糟的事呢？孩川儿考上大学，是老韩家的大事啊！”崔洁满脸笑意，“川儿，你别看你爸整天对你们说话咋咋呼呼的，其实啊，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我想知道爸当时喝醉了到底说了些什么呀？”韩世川饶有兴致地问道，崔洁笑着说：“那我可不记得了，反正挺高兴，又哭又笑的。”

    

    韩勇挥了挥手，死不承认。

    

    韩世川和刘娜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