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宫变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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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

    姜不游虽心中不舍,仍保持清醒:“不必。她的武力不在你之下,派几个暗卫跟着,明日,她若是要出宫,暗中助她。”

    “是。”

    当晚,姜不游与杜为离开了洛阳,直奔幽州。

    那里,十万大军正等着他归来。

    任风言在偏殿辗转难眠,寅时才睡下,卯时便又醒了,此时,外头天还未亮,云台殿的灯火早已点燃。

    待到辰时,苏木亲自前来传任风言进云台殿面圣。

    大殿上方,姜盛正襟危坐,他穿着玄色冕服,领口与袖口皆用金线绣着祥云纹,肩上左右各绣着三足乌,宽大的袖袍上绣着长龙图腾,头戴十二旒白珠玉冕冠。

    大殿两旁跪坐着三公及几位大臣,文官头戴进贤冠,身着黑色直裾袍,武官头戴插有鹖羽的武弁大冠,身着朱色官服。所有人整齐地看着任风言从殿门口缓缓前来。

    姜盛见她跪下,问道:“方世,颍川郡的计簿中夹了张布帛,你可知缘由?”

    任风言低头回道:“回陛下,此布帛乃是皇甫使君在大街上捡来的,小人不知何时混入了计簿中?”

    一旁的东方剡突然插话:“大胆,竟不说实情。这帛书上写着,武川、庐中可问,陈留弘阳不可问,是何含义?”

    任风言:“小人不知。”

    在一旁早已心知肚明的司徒公孙朔开了口:“启禀陛下,依老臣之间,这武川、庐中可问,是颍川太守告诉皇甫仪,颍川的度田情况可参照这二郡汇报,不可参照陈留郡与弘阳郡。”

    东方剡看了眼魏通:“这陈留郡与弘阳郡可是地方豪强大族云集之地,其                                                中不乏朝中豪门贵戚,看来颍川郡太守李振也不信此二郡的度田之数呀。”

    姜盛一听,拍案而起,大声斥责道:“方世,你还不说实情。”

    任风言一听,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看来也就不用装了,连着扣了三个响头,哭诉道:“皇上明鉴,各位大臣明鉴,这封帛书确是李郡守塞给皇甫使君的,我家使君本欲日夜兼程赶来洛阳,好尽早向皇上禀明实情,奈何郡守派人一路监视,已然病倒。皇上,各位大臣,你们可知底下百姓之艰难,就拿颍川成安县而言,县令魏宣私自将自家田数转嫁在百姓之上,许多百姓所住的草房子都被算成了田,敢问他们如何交得起这多出来的赋税?”

    底下众官员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此时,太尉魏通冷笑一声道:“你不过区区一个奴婢,竟也在此处乱议朝政,他皇甫仪竟不肯现身,怕是这帛书都是假的吧。你蓄意捏造,污蔑郡守,可知罪?”

    任风言虽不知此人是谁,但据昨日姜盛同她的描述以及座位顺序来看,应当是邓大将军身边的心腹,当朝太尉魏通,成安县令魏宣的表兄。

    “这位是魏太尉吧。小人这厢有礼了。我出自成安县,素知当地魏县令与太尉是表兄弟,您在这里这般辩解,怕是不妥吧。”

    司徒公孙朔惊讶地看向任风言,又看了眼身居上方的姜盛,已然明白此局,因说:“太尉既与那魏县令是亲戚,那便不好干涉。你说呢,刘御史?”

    御史大夫刘基眼看今日情形有变,一向衷心于大将军邓允的他一反常态,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公孙司徒所说在理。”

    “你!”魏通不敢相信,刘基竟临阵倒戈。

    东方剡补充道:“皇上,此次已是二次度田,这些州郡长官仍是与地方豪强勾结,臣认为,此事绝不可姑息。”

    姜盛在上方看着底下所有人的举动和神情,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情绪正在逐渐酝酿:“众卿,在上次度田数据有误时,朕已给各州郡自查自纠的机会,既然人人都不珍惜,那么朕,只好亲自核检。东方尚书,即刻派遣谒者前往各州郡,逐一核实田地,若有郡守还敢隐瞒,就地处决,不得有误。”

    “诺!”

    正当此时,外头有侍者匆匆来报:“皇上,东部州郡急递,百姓不满度田之事,九章、东齐、涿海已有百姓举起了反旗。”

    姜盛:“快,去北疆请大将军归来,直去东部。度田之事亦不可耽搁。”

    “是。”

    廷议结束,任风言便被请回了玉堂殿。

    “苏常侍,我何时能出宫?”

    苏木犹豫后道:“任娘子,今日还请呆在玉堂殿,这里安全。陛下有要事处理,在陛下未来之前,切勿离开。”

    “皇上是想逼宫!”

    任风言一语中的。

    苏木心中也不禁感叹,这女公子确实聪慧。

    不一会儿,外头便响起了军队整齐的步伐声和兵戈之声。姜盛亲自带兵将西宫整个围了起来,又将与邓允为伍的一众大臣拘在了各署,不得私自向外传递消息。

    中宫内,太后樊氏已将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