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惩罚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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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动》 

    本以为自己对这个家没什么感觉,本以为对面的大叔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可当入了局,成了局中人,任风言还是会觉得委屈。

    生而为人,谁有问过她的意愿?原主从小寄人篱下,受尽欺负不敢还手,如今任风言帮她出头,可偏偏就成了自己的错。

    任风言丝毫不畏惧,直言道:“她该打!”

    任训实在是没想到,她居然敢当众顶嘴,大声道:“拿皮鞭来!”

    梁文连忙上前挡在任风言身上,神情紧张道:“任叔父,你别打风言。她知道错了。”

    任风言心想:姐妹,你别出声,我有什么错?

    遂大声喊道:“文文阿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且在旁边等着,莫要伤了你。”

    任训本想她能像□□样,哭一哭,求一求,他就能找个台阶给她,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之倔。

    现下鞭子都递到了自己手上,周围全是下人,袁真又被自己派出去了,还能找谁当和事佬呢?

    任风言见任训拿着鞭子,眼神左顾右盼,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难道还想等着人多一点,好让自己出个大丑?

    “阿翁,女儿的脸好痛。都要被打肿了。”任华在一旁使劲拱火,连婢女都开始作妖:“主君,您瞧瞧三娘子这脸,奴婢看着都心疼。”

    “华儿,华儿……”

    正在这时,阴荷从后厨赶了过来。

    她本想做几道拿手的菜,好招待梁家兄弟,不料自己的女儿竟被那个孽障打了,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阴荷将任华抱在怀中,指着任风言道:“风言,你若是对阿母和阿姊有什么怨言,尽管说出来,怎么可以动手?”

    随后又转向任训:“主君莫要动家法,孩子年幼,争吵几句也是有的。”

    任训被架在台上,只好狠狠用皮鞭抽向任风言的左脚处,正当辫子要落下时,任风言一个后翻,轻松躲了过去。

    在场的人见怪不怪,除了任训和梁文。

    任训:这孩子何时会武?

    梁文:这妹妹何时敢如此胆大包天,顶撞长辈?

    任训怒道:“你竟敢躲!”又一鞭子甩了过去。

    任风言连连退后,身姿矫健,任训的鞭子竟未伤其分毫。

    任训这下是又惊又喜,索性扔下鞭子,与任风言比起招式。

    任风言一看这架势,心里正憋着气呢。她一连进攻,左右上拳,几招下来,不得不佩服任训,这武学底子一下子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多么熟悉的感觉。

    拼力量,任风言比不过,以柔克刚,却还是被任训巧妙接下。

    任训不主动进攻,以防守之势化解自己女儿的招式。

    任风言打得酣畅淋漓,这一年多的委屈和难过都融在拳脚中,就是裙子限制了她的发挥,若是能脱下外衣,只留裤子,她指不定还能和任训打个平手呢。

    一旁的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从没见过哪个女娘敢跟自己的父亲动手,尤其是她的父亲还是个平定羌地的将军。

    任安和任江赶来时,正值两人过招,打得火热。两兄弟也是准备放肆一回,一个在给任风言击鼓助威,另一个在摇旗呐喊。

    慢慢地,连任母和梁松都过来围观。

    一个时辰后,任风言已是精疲力竭,任训也开始喘气。他最后擒住任风言,准备带她去祠堂,遂朝众人道:“都散了。”又转头对任母和梁松道:“阿母、梁兄,这竖子让我先带去祠堂罚一顿,去去就回。”

    任风言实在是没有力气,在梁文的搀扶下跟着任训来到了祠堂。

    她感觉得到,任训在故意放慢脚步。

    吱呀一声,下人将祠堂的门打开,腊日前后,香火早已点上。

    任风言拍了拍梁文的手,笑道:“文文阿姊,你不要有负担,今天的事和你没关系,我家阿姊与我一直不和,你千万别多心。”

    任训看了眼后边跟着的人群,扬了扬手:“散了散了。我要好好惩罚她。”

    管家袁真这才赶来,拨开人群走到前面,招呼着众人散去。

    关上门后,任训转头扶着任风言坐在了枰上。

    “好女儿,告诉为父,你这一身的功夫是哪里来的?这一年去乡下拜师学艺了?那也不应该,你这武功不弱,不比你那两位兄长差。我怎么都没有发现!”

    任训帮任风言擦去脸上的汗水,指间的老茧磨得脸生疼。

    这手法简直和自己的爸爸一模一样,惹得任风言不争气地落了泪。

    “怎么了,为父没伤着你呀?”任训在一旁干着急,处理女人的眼泪,比带兵打仗都难。

    任风言用脏兮兮的衣服抹了一把眼泪,道:“没什么,父亲是要让我跪祠堂吗?那我跪着就是了。”

    任训忙拦住她道:“且慢。你和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