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面具男子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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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动》 

    樊先带着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任训勾结羌人,意图谋反,按我朝律令,其罪当诛。”

    任风言:“他怎么谋反,为何要反?证据呢?”

    “证据?”樊先身高足足有九尺,居高临下望着她:“你敢跟我谈证据?”

    说罢,一拳打在她腹部,幸好任风言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受重伤。几招过后,任风言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力量上的悬殊是致命的,何况面前的人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任风言上下躲闪,正欲逃离此处,不料樊先擒住她受伤的左臂,使得她一时间难以发力,被扣了下来。

    看着任风言滴血地左臂,樊先轻蔑道:“你本可以苟活一生,现下为了任家找上门来,那我也不好放过你。可你这岁数着实大了点,也无甚趣味。”

    任风言敏锐地察觉到任研和今日戴着帏帽的女孩就是被带到了樊先府上:“任芸和任研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樊先冷哼一声,一拳打在任风言腹部,又狠狠地掐住了她精瘦的手臂,箭镞再一次陷入肌肉中。

    任风言即使痛得脸色发青,咬破了嘴唇,也不愿喊疼。

    樊先又将她狠狠地摔在柱子上,害得她吐了几口血。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给你瞧瞧。”

    语毕,樊先转动塌前一座鹤形青铜灯,屏风后的墙壁缓缓打开。任风言支撑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角,蹒跚着绕到屏风后,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双眼。

    只见任芸穿着薄如蝉翼,轻若云雾的丝衣,被绳索绑在了半空中,地下是一座酒池,酒池中有一座白玉雕成的莲花台,与地下宫殿的井底类似。

    四周铜炉散发着的香味比地下宫殿的还要浓厚,任芸好似睡着了般,紧闭双眼。

    “樊先,你把她放下来!还给我!”

    任风言强忍着悲痛,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樊先扯起她的头发,质问道:“放下?你这是求饶的态度吗?”

    任风言拔出匕首,割去了自己的头发,又将匕首掷向绑着任芸的绳索。因一处绳索断裂,任芸的身子向一角倾斜。

    任风言冲上前去,为任芸解开绳索,樊先拔出身上的佩剑,缓缓靠近。

    这时,任芸醒了过来,双目圆睁,一把将任风言推开。

    下一瞬间,血水染红了白色的莲花台,流进了酒池中。

    “芸儿?”

    任风言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叫,一瞬间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个曾经拿着食盒站在她门口等待的女孩儿,那个雪天里拉着她去炉子边的小太阳,在她面前被樊先一剑贯穿。

    她原以为自己杀了许多人,早就麻木了,可当怀中的任芸吐出最后一口气时,她才真正感受到生命的消亡。当死神夺走她的那一瞬间,世间再无她的踪迹。

    “啧。脏了。”

    樊先为自己的莲花台和酒池感到惋惜,拔出剑后,向后一挥,鲜血洒出了一道痕迹。

    任风言抱起任芸,将她放置在一侧,扯下殿中柱子上的帷幔盖在她的身上,冷声问道:“樊先,任研呢?”

    未等樊先回道,她又冷笑道:“罢了。我自己会查明白。”

    樊先上前一步,剑指任风言:“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哈哈哈……那就一起死吧。”

    说罢,任风言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柱状物体,将头上的棉线用火引燃,随后扔向樊先。只听一声巨响,酒池的水花飞溅,任风言伺机抱着任芸逃出了密室,破窗而出。

    此声惊天巨响将府中的士兵全都引了过来,朱雀街上人人驻足观望,连远在皇宫里的姜盛都能轻微听见响声。

    这个炸药只是个试制品,任风言并未有过期待,没想过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

    她躲在一处假山石后,想等官兵走过,却始终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看向自己,一转头,被那戴着面具的哑巴男子捂住了嘴,并示意她噤声。

    他接过任风言手中的任芸,带着她走进了一条小道,从花园中的一处墙洞中钻了出去。

    任风言总觉得这家伙的背影有些熟悉,下一瞬间,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倒在地,顺势翻了身。

    那男子转身将她扶起,两人继续一路往城南处跑去。

    郊外,树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月光倾泻一地,积雪未化,远处有一辆马车突兀地出现在河畔,车上插着一个灯笼。

    男子将任芸放置在车内,仔细端详了任风言,只见她的长发早已被削去,如今只到肩头,脸上都是尘土,想来是火药炸开时沾上的。

    他不好看太久,独自骑马离开。

    “你站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樊家如此熟悉,又为什么要帮我?”

    任风言如果此时还相信这个男子是和她一样为了找家人才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