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楼故安连饭都吃不下了，同手同脚地挪到张起灵旁边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背脊挺直，模样乖巧。

    解雨臣，黑瞎子，胖子，吴邪，几个胆子大的，视线正大光明的落在父子俩的身上，目光皆是饶有兴味。

    两人坐在一起，分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却给人一种奇怪的割裂感。

    楼故安继承了父亲的长相，却没有他那样的经历。

    张起灵整个人的气质阴郁又淡漠，像冰山。

    而楼故安笑起来干净又阳光，像太阳。

    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总归不是一样的。

    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中，楼故安懵懵地度过了一天。

    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和爸爸破冰。

    晚上，各自散去，睡在一屋的父子俩才有了私人空间。

    黑暗中，张起灵和楼故安躺在一张床上。

    张起灵微闭双目，一动不动。

    楼故安睁着眼睛，辗转反侧。

    毕竟是第一次和爸爸单独相处，楼故安还是有些紧张的。

    “爸爸。”楼故安小小声开口。

    “嗯。”张起灵淡淡地应道，眼睛都没睁。

    “爸爸，你可以帮我做一柄木剑吗？就是小时候你给我做的那种。”楼故安一双眼睛黑亮亮的：“我好喜欢那柄小木剑，我现在长大了，你可以帮我做一柄大一点的吗？”

    张起灵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心口处蕴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好。”

    “那可以在剑刃上刻一只帅气的龙吗？”

    “好。”

    “爸爸，我还想要小木雕，可以吗？”

    “好。”

    “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