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非要可着她一个人整吗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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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神魔不两立当心我削他》 

    “司命星君?”她突然反应过来,从榻上一跃而起,“我这是在哪!”

    司命按住她的肩膀,坐在床榻间,无奈道:“你闯大祸了。”

    拂晓一时有些哑然,自知这回整个天府宫都要跟着她遭殃了,她默默跪在榻上,声音逐渐恢复平静:“请司命星君责罚。”

    她低垂着头,原本还想问问薄暮那孩子怎么样了,可现如今大事当前,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责罚你有什么用,方才有帝君殿中的神官来传话,宣你明日巳时前去明光殿,依我看,他是要亲自对你降下神罚。”

    这也是意料之内的。

    未来将要何去何从,她一概不知,神王重华脾性阴晴不定,直接除了她的神格叫她从此消弭于世间也不是不可能的。

    拂晓极力压制住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躯。

    “《神诫》的第一条铁律便是神官无故不可干涉人间因果轮回......此番举动,你可后悔?”

    司命暗叹了一声。

    对这孩子,他向来是无可奈何的。

    “若拂晓说完全不后悔,您也不信是不是?”

    拂晓惨笑一声,决绝道:“我不后悔救了那孩子,至于瑶城那些人,我只当是我为此受到的教训。”

    “司命星君,我知道此事一出,天府宫上下都要动摇一番,不管帝君明日予我的神罚如何,我只求您将我永远撵出天府宫,再不让我踏入这里半步!”

    司命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指尖一寸一寸抚平她紧皱着的眉头,语气淡然:“我会帮你说情,至于有没有用,且看帝君心情吧。”

    “你呀,”司命无奈地摇摇头,“竟会叫我操心。”

    “司命星君......”拂晓有些失神,她望向即将离开的司命星君,忽然喃喃问道:“您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司命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却没有停下,轻轻将门带上了。

    他对她好,是因为这是他的责任。司命背对着门,闭上眼,在心底回答道。

    —

    “天府宫守灯,你可知罪?”

    帝君重华遥遥地坐在天呎台上,隔着三道垂帘,声音不大,却刚好传到拂晓的耳朵里。

    明光殿宏大辉煌,天呎台所处在殿内最南端的三道十八层玉阶上,隔着三道垂帘,拂晓看不清帝君的面孔,她一进门便直直跪下,不见丝毫怯懦:“回帝君,守灯对于所指控的一切罪行皆供认不讳。”

    在外殿时便有神官送上来一幅卷轴,那是重华亲笔写下的她的罪行,她草草看过两眼,平静地对神官道了谢,心里想的却是在人间的一切果然都瞒不过帝君。

    拂晓耳畔再次响起那不怒自威的声音,只是这一回那声音中多了几分玩味:“守灯,你可知有一事特别有意思。”

    “守灯愚昧,还请帝君指点。”

    重华斜斜靠在神座上,眸中意味不明,“你可是曾在赶往瑶城之前,从野猫爪下救过一只不知名的鸟?”

    拂晓的心脏顿时停跳了一下,心中翻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似乎马上就要有一个她不愿接受的真相浮现出水面。

    她扯动干涩的嗓子,回道:“是。”

    “这就有趣了,”重华好似笑了两声,“据吾所知,东南地方的御水官曾与青絜耕发生过一场恶战。”

    “你既翻阅过魔物的卷轴,想必一定记得上面写过什么。”

    头像是被木槌重重地砸了一下,钝痛与眩晕感袭遍全身,拂晓眼前一阵发黑,她麻木地开口:“其状如凫......”

    其状如凫。

    凫鸟啊......

    刹那之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重华见她面色如纸,抖如筛糠,也不为难她,仍然自顾自道:“东南地方的御水官被那青絜耕偷袭,几乎是废了半条命,又用剩下的半条命给予青絜耕全力一击,若是吾没记错的话,青絜耕中伤的地方在胸口。”

    “而你救下的那只小雀,它受伤的地方......貌似也是胸脯。”

    “即使是像青絜耕那样强悍的魔物,在遭受了神官压上性命而博取的全力一击后,也绝不会轻轻松松就恢复如初,在他元气大伤的时候真是多亏了你啊,守灯。”

    “若不是你施仙法将他医好了大半,他又怎会有余力为祸四方。”

    重华唇边轻笑着,不怀好意地望着跪在台下的少女。

    “全都......是因为我。”

    拂晓蓦然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

    重华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她身上,她陡然软了身子,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双手,此刻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气血不断上涌,喉咙里一片腥甜。

    “原来如此,”她低低笑起来,“原来到最终,竟是我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