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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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医书,最终却只学了各种毒药,在死前给她下了那慢性毒,也不知,她痛苦了多久才死呢?也不知,她最后的日子对他是否有过后悔。

    可说到底,人死恩怨消,他知道边雪明会死,所以他在死时于边雪明已经散了怨恨。

    可是也不知为何这老天非得将他们二人绑在一块。他是重生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霁月轩门口。

    沈秋绥那时才知道,人气到极致真的是会笑的。

    他分明死了,难得重来一世,竟然又走了上一世的老路,还是被迫走上去的,但凡早上那么半个时辰,他都能违背了父亲的遗愿,独自一人守在家中度过余生,而不是来这劳什子将军府。

    可那时事已成定局,沈秋绥便也顺其自然了,他想着自己多了一世的记忆,总能躲开边雪明此人吧。

    可是昨日,当边雪明端着那一碗毒汤药站到他面前时,他几乎要绷不住自那己虚伪的假笑,说起来和做起来到底不一样,他依旧是恨极了,他后半生的苦难全部来自于这个人,来自于这个人手中的那碗毒药。

    此时,沈秋绥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缓了缓,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边雪明先开了口。

    “可能是秋绥哥哥你的药是专门配的,我吃不得。”

    她声音沙哑,因为心虚越来越小,沈秋绥也还是听清了。

    沈秋绥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暗色,突然就不想纠结了,她连这种漏洞百出的话都说得出口,想必那真话是再也问不出来了。

    若是昨日边雪明硬要他喝那药,他只怕会控制不住直接将她毒死,还好这个边雪明许是心肠好些吧,也算是救了她自己一命。

    他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低着头,沉默着。

    边雪明只觉得气氛过于尴尬,便张口喊道:“青竹!青竹!给我端药来!”

    很快,听到动静的青竹便端着托盘进来了,这托盘里放着两碗汤药,二人分别端过自己的。

    边雪明怕苦,三口两口如喝酒般给自己灌下去了,一手拿着空碗,一手朝着青竹伸了出去。青竹一眼便懂了,拿了颗糖渍金桔放到她手中。

    边雪明一把将其塞进口中,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皱着的小脸也舒展开来。

    反观沈秋绥,一手托碗,一手执                                                陶瓷小勺,低头垂眸,一勺一勺喝得好不优雅。

    边雪明英气的眉毛又皱起来了,看着好苦!

    边雪明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倒是像那远在江南的外祖母,明艳大气,却又因与京城中那些纨绔子弟接触久了,表情总是显着些轻佻,此时她无声地看着沈秋绥,眉目张扬,神情中却是难以隐藏的喜爱。

    边雪明看着他终于喝完了手中的药,连忙从青竹哪又拿过了一颗金桔,伸手递到沈秋绥面前。

    沈秋绥将空碗放到托盘上,方才伸手去接边雪明手中的糖渍金桔。这一下,瞧见她手腕上那青紫的牙印,沈秋绥的手几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

    “你的伤……”

    “嘻嘻,没事。”

    这头边雪明乐呵呵的,那头青竹面上倒是显得有些不太开心,她在边雪明身边过惯了没上没下的日子,当即便说道:“不知我家小姐做了什么,秋绥公子竟然咬得这般重,我们小姐好好一姑娘家,到时候留疤了可怎么办。”

    沈秋绥还未曾说些什么,边雪明已经一把捂住了青竹叭叭的嘴:“可别说了,是你家小姐我的错,我还得向人家道歉呢。”

    青竹看着她家小姐一脸欲哭无泪地给她使眼色,当即后退一步,端着托盘便跑了出去。

    沈秋绥轻笑一声:“看来将军府的奴仆不是很懂规矩。”

    “反正就照顾我一个人,要什么规矩。”边雪明闷闷地道,“哦,以后还得加个秋绥公子。”

    “不过秋绥哥哥你可别想让她们改些什么,将军府我说了算的。”边雪明补充道。

    将军府的奴仆都是她爹娘去边疆前留下来给她的,他们常年不回京便只有这些奴仆十几年如一日地陪着她。

    炎炎夏日或是凌冽寒冬,无论她要什么或要做什么,将军府的奴仆们都会去努力做到。在府中,边雪明不太与他们讲什么规矩,这些人在她眼中甚至是超越家人的存在。

    毕竟她的爹娘在她七岁便去了边疆,这些年他们回京城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自然也没有人教她规矩,是以她始终觉得家人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可京城中的人不这么认为,他们对她和将军府中的规矩侃侃而谈,好像那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边雪明听到过几次便不爱出门了,一出门准闹事,偏偏因为她有着镇守边疆的爹娘,皇帝也须得顾忌他们而少有说她,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传闻中京城最惹不得的纨绔子弟。

    哪怕是因为这么些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