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父说西界事了，让我来找你。”她仿佛刚才一切都不存在，司徒川莫名笑了几声，李亦柔只觉得他怕不是个变态，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师弟这张嘴啊，我真是自愧不如。”司徒川损了她一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回溯镜一用。”司徒川听完什么都不说，反倒问起别的，“你觉得，爱一个人，不该承受他的一切吗？”

    ……他们关系有好到可以探讨爱这种宏大的问题吗？

    “爱人先爱己。”李亦柔有点急，但不想表露出来。

    “那如果牺牲自己能拯救天下，你也是会因为爱自己而拒绝吗？”司徒川说着，才递给她一个小镜子。

    这镜子不是用来照人的，没有任何反射的影像，花纹却很繁复，大概就是回溯问魂镜。

    “我们说的爱，大概不是一种。”李亦柔接过来，心中踏实了，心情也好了，多和他说了两句。

    “大爱小爱皆是爱，但又不能混为一谈。我只觉得一个是你的私心，一个是你的福慧德报。正所谓渡人需先渡己，最终反被众生渡，所以才要帮助别人，以求心安。多谢师兄，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回房，司徒川在院中呆立半分钟，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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