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祸福两相依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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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刚刚一胜一负,比唐公也逊色不少。”谷欢清实事求是道。
武夫挽起袖口,咂舌道:“那你不太行啊,其实唐公的水平也算不上特别高。”
谷欢清微微翘起嘴角,“这话你不用和我说,你可以等赢了我后去跟唐公说。”
“你当我怕他?”那武夫立刻道。
谷欢清摇摇头,“开始吧。”现在她觉得没那么有趣了。
因为这人实在不像有脑子的样子。就算他不会对唐公有保护性的行为,但以他的思考量,就算有机会碰到线索也可能没有发觉,无法作为突破口。
两人对局,六博很多时候可以完全凭借运气取胜。
这个武夫运气实在很好,这一局真的顺利赢了下来,朝谷欢清扬扬眉,“说你不行吧。”
谷欢清无所谓的笑笑,注意力已经完全移到别人身上。
唐公那边的对局几乎没有说话,与那姑娘沉默的开始又结束,见武夫走过去也,没什么反应。
武夫应该是说了什么“承让,赐教。”之类的客套话,唐公也没应答。
谷欢清面前陆陆续续轮转着不同的人,她或多或少都说了些试探性的话,关于唐公,甚至是荆县的一些新闻,大多都没有接招,对唐公也很尊重。
就算她有意无意地不断放人去与唐公对局,吸引他的注意力,但确实在人家的地盘获得 线索有些不太现实。
屋里就剩下了两个人,也是谷欢清仅剩下的希望。
一个是刚刚驳斥了武夫的少爷,另一个人格外平平无奇,墨色长发随意束着,穿着也是街边十个人里便有一个的形制,谷欢清到现在才注意到他。
那少爷先一步走了过来,坐下弯起嘴角,调笑道:“姑娘哪里来的美人,这长相身段,不去秦淮河边唱曲可惜了。”
谷欢清抬起眼帘观察他,天下的风流少爷是不是都一个样,说起话来像是有什么模板。
但谷欢清觉得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在秦淮河边唱曲,还道什么可惜,好像早认识自己。
不着痕迹地说道:“照你这么说,秦淮河边早该站满了人。”
那少爷整了下衣袖,不觉有异,“姑娘倒是谦虚了。”
“开始吧。”他继续道,“我不擅长六博,不能让姑娘尽兴,还请多多包涵。”
“公子客气。”谷欢清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浓厚。
一局开始,对方的棋路很古怪,刻意往一个角落的同一位置去。这不绝对不能解释为不会玩,或者概率事件,而是在引导。
“实在是棋艺不精。”少爷抱歉道。
六博棋上刻有天干地支,又划分不同其余,他每次都徘徊在己酉附近,而今天恰好是己酉,这肯定不是巧合。
六博棋除了博弈做赌,还可以卜算吉凶。
所以落棋大多位于“曲”,如果是问行,是见水可得,对她来说是吉兆。
对方表情很轻慢,就这么胡玩下去,很快就输了,嘴上还连连叹道:“技不如人啊。”接着站起身,直接转身离开了。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在这种情况下,谷欢清自然不会真的把这当做夸奖话。只能强找逻辑去推测。
他可能在暗示,今天自己出行的目的会达成。而这前提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让自己达成。
谷欢清越想神情越凝重,甚至是有些荒谬,难道对方知道齐思微的存在?
现在人多杂乱,也不便直接询问,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
*
剩下最后一人,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这边,对面的位置空了一会,他才走过来,坐下。
接着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开始,随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摆摆手。
谷欢清问道:“你是不能说话吗?”
对面点点头。
直到现在谷欢清才隐隐觉出特别,他处在一个观察者的位置,所有行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观察她的动作。
如果不想参加,他可能会像有些人一样离开,可偏偏要等到最后,就是为了看过全程。
谷欢清下意识抿了抿嘴唇,回忆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
好在自己刚刚没有贸然问什么。这个地方不便久留,互相探查不知道谁先暴露个一干二净。
对方再次伸手,手指纤细,漂亮地有些像女人的手。
而且对方脖子上围着一个驼色的毛领,现在天气很热,显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