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水边难茕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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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随着系统的不断升级,其中蕴含的暗示也越来越丰富,谷欢清常常难以完全参透。

    *

    谷欢清带着无双往那边小赌坊去,几乎是往回走的,到门口才发现是一处普通住宅,但大门敞开,能看到屋里大堂有人在玩双陆棋。

    荆县的娱乐活动的确堪称丰富,屋里有男有女,都是年轻面貌。

    她观察了一会儿,未见什么主客差异,便扣了扣门,问了声:“这都在玩什么。”

    一个坐在一边并未参与游戏的人答道:“双陆,今日不赌,只玩。”

    他身量颀长,穿着粗布长衫,手上拿着个书卷,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下,却也未让人觉得突兀。

    “能进来看看吗?”谷欢清探头问道。

    屋内的气氛被她微妙的打断,但她很快察觉到微妙之处,玩乐的人注意到她,却没有反应。

    直到一个人开口。

    “自便。”那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指着身边的一处空位。这似乎默认他是这局的话事人。

    谷欢清这才走了进来,有双也完全任由她决断,无言地跟着。

    坐下后,她先看了一会儿,她象棋玩得不错,六博对她来说是新鲜玩法,她并不敢说擅长。

    “你们这玩不玩六博棋。”她状似无意道。

    “玩。”那人抬眸,“姑娘想玩一局?”他把书卷放在一侧的方桌上。

    “好啊。”谷欢清轻松道。心里却隐隐对这个环境表示怀疑,下意识隐藏自己。

    “见过公子,我姓苏名清欢                                                。”

    “苏姑娘,鄙人姓唐,这附近人们都叫我唐公。”唐公招招手,让一小厮拿上来一六博棋具。

    这个棋具上染有彩绘,看起来是个新物件,定然不是老乞丐说的那个。

    “开局。”唐公丢了一铜茕在棋盘上。

    这游戏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与齐思微失踪一事是否有关。

    很快,谷欢清就输了一局,唐公继续道:“还要再来一局吗?”

    他对此相当擅长,铜茕在他手中把玩着,眉眼弯弯褪去了书生气,多出了些风流俊俏。

    还未等谷欢清回答,门外跑进来两个孩童,跑到唐公身侧抓着他的衣角。

    谷欢清视线跟随他们跑动的脚步,心里有些诧异。

    “唐公,你今天怎么不开讲了,昨日您要我背的古诗,我已经熟背下来了。”

    “对啊对啊。”小童稚声稚气的话语,让谷欢清联想到曾经系统给到的短句。

    塾师。

    于是她温柔着嗓音,说道:“唐公讲学让人受益匪浅,是最好的老师,对不对。”

    唐公眸色微动,放在孩童肩膀上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轻轻拍了拍。

    “自然,传道受业解惑,此为师焉。”那孩童挺直身子道。

    果然,【荆门塾师】指向的具体位置也是这里,那很大概率此人就是艄公。

    谷欢清瞥了一眼唐公,心里紧绷起来,好在自己没有用真正的名字,不然自己贸然惊动实在是太大意了。

    要是孙长乐在这里,便能直接指认。但从她之前描述上看,此人的形象是完全对的上的。

    还有自己调查出来的线索,其中最重要的是左撇子,艄公是左撇子,但从进门到现在,拿书落子,他却都是用的右手。

    那孩童瓮声瓮气,真的开始背古诗:“凡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者之谓迷[3]”

    谷欢清表面微笑道:“这么厉害。”

    “唐公说过,人要坚定自己的理想,不要迷失在求索的路上。”

    “那你会不会写这句话呀。”谷欢清说得有害羞,这孩子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为了看唐公的字,确实有难为的意思。

    "我会。"孩童说着看向了唐公。

    唐公看着谷欢清,在谷欢清抬头时两人探寻的目光,相互暴露了个清楚。

    他招呼小厮,送来笔墨纸砚递过去。

    那小孩趴在地上,提着笔完整的把这句话写了下来,但其中一字有一不易被觉察的错误。

    唐公俯身,对着小孩道:“这里错了。”

    他弓着身子,后背展露着弧度,接过笔,往字上面一圈,用右手认真的写了一个端方工整的小楷,“看明白了吗?”

    那小孩捣蒜似的点头。

    谷欢清却皱起了眉。这似乎是说明他不是艄公,但恰恰如此她反而愈发觉得他就是艄公。

    因为实在是太刻意了。

    这样一个小的错误他完全可以用言语告知,没有必要写下来,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他办学认真。

    刚刚相互触碰探究的眼神,却实在不能忽视,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