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沙下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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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一下落在了自己头上。
宋丫头指着她,“她就在那。”
王婶神情格外慌张,开始往后面躲,人群推搡着她,她也无处遁形。
莫延祥皱眉沉默地看着。
谷欢清便上前把王婶请了进来,开口道:“王婶,可还记得李公子曾找你裁了块绿布的事情。”
“记得啊。不就前些日子,宋丫头来裁的。我还问了嘴要这么小块,是不是做精细物件。”王婶脸上有些细纹,笑起来时更加明显。
“那宋丫头是怎么答的。”
“她倒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是要装些小东西。”
王婶突然猛得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对着莫四公子道:“哎呦,这倒是我多嘴了。”
“那王婶,可知道装的是何物?”谷欢清接着问道。
王婶的眼睛瞟了瞟,脸上堆起了些笑,“我一个裁布的哪知道那么多。”
这便是知道,布最后成了荷包代了玉佩挂在莫延祥的身上,顺理成章可以猜得。
但玉佩却不是她偷的,谷欢清这样判断。
她不过是传了关于宋丫头和莫公子的流言。知道宋丫头做了荷包后,又添油加醋了许多。
还未等谷欢清开口,一个酒杯飞了出来,啪得一声,酒杯破碎,凉酒翻洒,还有三两滴溅在了谷欢清的襦裙上。
“长舌妇人,什么事你都能乱嚼舌头?”莫延祥显然也多少清楚这件事,震怒起来。
“公子息怒。“谷欢清心底嗤笑了一声,看来这个传言对他影响还不小,大抵是耽误他攀上贵门,娶那个瞎了眼的伯爵女儿。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玉佩。”
见莫延祥默认,谷欢清就进一步问宋丫头,”你可还记得那荷包何时完工,绣的是何纹样。“
“记得是三月初二。”宋丫头回忆道,“绣的是祥云竹节,想图个节节高升的好彩头。”
得知了这些细节,谷欢清问系统,成功得到了关键词【沙下影】。
埋在土里,是这个词最直观的信息。
但其中暗示的典故才让所有不合逻辑的点,连在一起。
“含沙射人影, 虽病人不知。”[1]
莫延祥在蓄意栽赃,是想让宋丫头成为罪妇,他则乐善好施反被背叛,又能摆脱桃色谣言。
假仁假义,好不恶心。
谷欢清垂着眼,只是如此李延祥必定留有后手,如同系统说的,可能就是把玉佩埋在宋丫头房内的花盆里了。
莫延祥听到宋丫头的回答,“记得这般清楚,可见留了多少神,起了多久的歹心。”
“奴婢记得这样清,是因把公子的事当做自己的事。世人皆会见财起意,公子已安葬好了奴婢的父亲,奴婢已不急着用钱,怎么会去偷那玉佩。”
宋丫头此时完全的挺直了身子,直愣愣的跪着。
她转过头看向王婶,“玉在荷包出现过后再没出现在公子身上,王婶肯定能得猜出。刚刚不承认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鬼?”
“冤枉啊。”王婶咣当跪在地上,“这些日子,我根本连莫公子的面都不曾见过啊。”
宋丫头也辩道:“奴婢也未曾偷盗,清者自清,公子搜查便是。”
“好啊,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莫延祥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来人,给我到她房间仔细的搜。”
“把这个混账丫头也带回去,别耽误酒楼的生意。”他抬手一挥,让人架起宋丫头。
宋丫头悬起了脚尖,像案板上的鱼,那五大三粗的壮汉抬着她往后门去。
人群间的闲言碎语灌进宋丫头的耳朵,看轻也好,嘲笑也罢,她也只是定定的看着莫延祥,好像这样能看穿他似的。
谷欢清跟着走了一步,这样被带走可真全如那莫延祥的意了。
整件事再无清明的可能,宋丫头的下场更是难以预估。
她看向周围,赵满溪无措的看着宋丫头,而齐思微竟然还在和追儿玩。
不能让她这样被带走了,谷欢清情急间突然有了主意。
光脚不怕穿鞋的,李延祥顾虑更多。对与朱家小姐婚事,他不愿承受半点风险。
谷欢清马上把王婶扶了起来,道:“我倒是全明白了。婶婶哪里有机会能拿这荷包,说两句闲话不碍事,今天的事真真是无辜受累。”
“宋丫头,不如坦白说说最后何时,何处见那荷包,这贴身之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谷欢清与宋丫头对视着。
宋丫头眼睛发红,那倒真是双含情眼,从卖身葬父到如今遇人不淑,一时间都藏里面了。
她坦然道:“在,小女闺房,昨日他来时身上还挂着荷包。”
人群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