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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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包袱的温言川睡了个天昏地暗,再睁眼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屋内光线明亮,正是白日。温言川坐起身,双腿光-溜-溜的触感让他不禁愣了下。上身穿着齐整,下身什么都不给穿。这是哪位才子的杰作?
听到脚步声,温言川偏头看向门口,见萧彻走进来,面上并无意外:“王爷帮我换的衣服?”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嘟囔疼,大腿内侧磨伤了。我给你上了药,没结痂之前尽量少走动。”
温言川眨眨眼。
冤枉才子了。
他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全靠意志力撑着,自然没空顾及这些小事。
萧彻坐到凳子上,瞧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子昭左腿根有颗小痣,怪特别的。”
温言川:“……”
浑身上下拢共就那么一颗,还让他给发现了。
不过温言川现下没空研究痣不痣的:“王爷看到的诏书上写的是谁?”
看着两眼一睁就谈论朝政的人,萧彻竟不觉得意外:“李远。”
温言川蹙眉,立即道:“有人篡改遗诏!”
萧彻:“已经烧了,放心。”
若不是萧彻果断撕毁诏书,即便温言川拿着真的诏书回来了,到时一真一假两道诏书,都盖着传国玉玺,假的不假,真的不真,势必要掀起腥风血雨。
思及此,温言川看向萧彻的目光中涌上感激:“多谢王爷站在皇上这边。”
萧彻笑了声,并未言语。
温言川又问:“王爷觉得篡改诏书的人会是谁?”
萧彻思忖半晌:“那就要看谁能进入正殿了。”
人有吃喝拉撒,萧彻并非不间断守在殿外。有没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去拿走诏书,改完后再送回来?
而能堂而皇之进入殿内而不被怀疑的人,屈指可数。
温言川和萧彻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我进趟宫。”温言川登时坐不住了,撩开被子下床。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露出来,光脚踩在地上。
刚站起身便被萧彻按了回去:“腿没好之前哪都不许去。”
温言川“噗通”一下坐到床上,语气焦急:“若他真是靖王的人,皇上就危险了!”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他要动手早动手了。”萧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审视着温言川。一趟北疆下来,这人又清瘦了不少,“皇上现在活得好好的,比你强多了。”
“万一呢!”
“你是想让我将你绑到床上?”
“……”温言川乖乖躺了回去。
千万不要试图挑衅面前的人,因为他真敢。
萧彻满意地勾了勾唇:“饿吗?”
“饿。”温言川不仅饿,还挑呢,专捡贵的要,“想吃福满楼的招牌菜。”
萧彻扔下句“等着”,转身出去了。
温言川也没继续躺着,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又恢复了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样。腿根有伤不方便走路,温言川只能在房间里坐着。
北疆一行收获颇多,解了谋反之危,领略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北风光,目睹了一份跨越生死的情谊。
龙阳之好温言川并非不知,却从未细想过。
所以自己是断袖吗?
经过一番认真的自我审视,温言川果断给出答案:不是。他既对男女之事没有感觉,也不想和男人尝试。
温言川刚确定了自己不是断袖,刘伯便进来了。见温言川坐在椅子上,面色激动:“公子醒了!我去请大夫给公子看看!”
“不用。”温言川赶忙叫住刘伯,“就是太累了而已,歇过来就好了。”
“公子出去一趟瘦了不少,我吩咐厨房熬些滋补的汤。”
“也不用,有人去福满楼买了。”
刘伯忽然生出浓浓的危机感:“是那位红衣公子?”
温言川“嗯”了声,见刘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好奇:“怎么了?”
刘伯:“那位红衣公子昨个早上将公子带回了府。我进公子房间时他正扒公子衣服,见我进来急忙扯过被子挡住。还将我撵了出去。”
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委屈。
听完刘伯绘声绘色的描述,温言川干咳一声:“我骑马磨伤了腿,他是为了帮我上药才脱的衣服。”
刘伯将信将疑:“真的?”
温言川语气坚定:“真的。”
刘伯眼巴巴地瞅着温言川,叹气道:“公子可是嫌弃我上了年纪,无法料理好府中事务,所以才物色了新管家?”
“……”温言川哭笑不得,“他是西南王萧彻。”
刘伯的一双小眼睛登时就瞪圆了,连眼角皱纹都淡了不少:“他是西南王?!”
温言川:“他并非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