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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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服一只恶犬》
林子里的鸟大概没想到自己命中竟有此劫,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抄了家。好在抄家之人还算良心未泯,抄一半留一半。不至于让母鸟无蛋可孵。
温言川小心翼翼捧着鹌鹑蛋大小的鸟蛋,恨不得盯出花来。原来儿时未曾体验到的乐趣,长大后体验也是一样的。只是不亲自试试,总差了些意思。
没忍住小声咕哝了句:“我也想掏。”
这句话没逃过萧彻的耳朵,挑眉:“没掏过鸟窝?”
温言川摇了摇头:“没掏过。”
萧彻找了颗有鸟窝的树,估摸下高度,贴着树干半蹲下:“踩我肩膀上去。”
温言川愣怔了一下:“这……不成体统。”
萧彻再怎么样也是藩王。就算他不以王爷自居,也不能坏了规矩。
萧彻笑了声:“我都带你出来掏鸟窝了,还要什么体统?”
温言川眨眨眼:说的也是。
将手里的鸟蛋小心翼翼放到地上,温言川走过去:“我踩了?”
“踩。”
温言川双手扶着树干,抬起脚踩在萧彻肩上,伸出手臂试了试,还差一截距离:“王爷我够不到。”
“我知道,你扶着树。”
温言川立马伸出两条胳膊抱住树干,还不忘说了句:“扶好了。”
萧彻慢慢站起身,正要问这次能不能够到,上方传来一句欢呼雀跃的:“够到啦!”
萧彻扯起唇笑了。
温言川向萧彻汇报情况:“里面有三颗鸟蛋,我拿一颗吧。不能白来。”
温言川说着,手伸进鸟窝拿了颗最小的。
估摸他拿完了,萧彻再慢慢蹲下。
温言川安全无虞地回到地面,忙不迭摊开手掌,给萧彻展示他掏的鸟蛋。一缕阳光见缝插针地穿过树缝,落到他的脸上。眼睛被阳光晃得格外的亮。
来到寺庙厨房,温言川捧着鸟蛋听候发落。
萧彻找了个空碗,拿起鸟蛋在碗边磕了下,沿着磕开的裂痕轻轻一掰,蛋清裹着金黄的蛋黄掉进碗里。打完一颗从温言川手里拿一颗。全部打完撒上盐和葱花,用筷子打散。
温言川很有眼力劲儿的往尚有余火的灶口里塞了根木柴。干燥的木柴很快“噼里啪啦”烧起来。
等锅热了,萧彻舀了些素油润锅,再将蛋液倒进去翻炒。
温言川站在旁边看着,忽然问:“王爷生辰是什么时候?”
萧彻动作一顿:“问这个做什么?”
温言川语气认真:“等王爷生辰,我做长寿面给王爷吃。生辰吃长寿面长命百岁。”
萧彻将这句从来没人跟他说过的话品了又品,竟咂摸出一丝甜味来:“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正月初六。”
“那得明年了。”温言川算了算日子,“不过也快,只剩五个月了。”
“你呢?”
“我也得明年。我是三月十三。”
这么一磨蹭,温言川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洗漱一番就该歇下了。
温言川脱掉外袍鞋袜,散开头发,靠着一侧躺下。瞧见萧彻仍坐在凳子上:“王爷不歇息吗?”
“你先睡。”
温言川没去细想这话的含义,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
等床上的人呼吸变得平稳,萧彻轻步走过去,俯下身仔细观察,气息拂过熟睡之人的发丝。确定真睡着后,萧彻走到通铺另一侧和衣躺下。
温言川是被人从被窝里薅出来的,懵懵登登间听到一句“有人纵火”。
薅他的罪魁祸首正衣衫整齐地站在床边。
“有人纵火?”被薅醒的温言川怀疑是自己睡迷糊幻听了,下意识求证。
得到了萧彻一声极为淡定的:“嗯。”
“烧的是太子的房间。”
“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怎么样了?”温言川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睡意散了个干干净净,边问边着急忙慌穿衣服,恨不得一下子全套在身上。
“连根头发丝都没烧着,能有什么事。”萧彻不慌不忙,见温言川急的找不到袖子,还贴心帮他把衣袖提起来。
温言川就着萧彻的姿势,抬起胳膊伸进袖子里:“我睡这么死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子昭的睡眠质量,怕是梦中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萧彻一本正经道,“还打呼呢。可好听了。”
“……”温言川没心情和他侃大山,但还是反驳了句,“我从不打呼。”
勉强穿戴整齐,温言川大步流星往外面走。
萧彻戴好面具,不慌不忙抬脚跟上。
起火的果然是太子殿下的房间,烧的并不严重,看样子是刚起火不久便被发现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