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噩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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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
他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索性以沉默代替。
她给冯院拨去电话,那端很意外,没想到短短几小时去而复返。
宋昭宁得到冯院肯定的答复,她语音导航,扫过抵达时间,苛刻地眯了眯眼。
这时间点,刚好赶上护城水泄不通的晚高峰。或者,换个说法,护城什么时候不堵车?
闻也看她不断调整车前镜的模样,不觉好笑。
果真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开车次数寥寥。再说这车多是许勉再开,视线高度按照对方习惯设置。
“我来开吧。”他出声道。
“不用。”
闻也哂了声:“你怕不怕把车蹭花?据我所知你们有钱人开的这些车,返修零件基本要送到国外吧?”
宋昭宁控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一停,她侧过目光,口吻温凉:“解释一下,什么叫我们有钱人。”
她很干脆,换脚刹车,停靠路边。
他看着宋昭宁甩开车门,但她没走到另一侧,而是打开后车厢,她拆开一个丢在角落里的深蓝色礼品盒,里面是她一个在YSL离职后带队出走的设计师赠送的孤品。
她摘开,目光停留一两秒。
私人风格点眼的设计,细节上却贴合了赠予者对她的考量,以精致和简约为主,唯有领口金线刺绣装点她的身份。
金线材质特殊,需要用特殊材质的剪刀才能剪开,宋昭宁目前没有,她不准备亲力亲为这些琐事,当然也不准备告诉闻也这其实是女款。
她走回副驾驶位,讶然发现闻也竟然还没下来。她扬起单边眉,背手叩着玻璃,彬彬有礼地敲了两下。
“hello?”她问:“烦请下车。”
闻也把团成一堆的废弃纱布塞入口袋,推开车门的瞬间,寒风和她周身极轻极淡的冷冽香味扑面而来,宋昭宁把白色衬衣摔到他怀里。
“换上。”
她命令:“你也知道我们有钱人非常龟毛和麻烦,不要弄脏我的车。”后半句明显是回应他的玩笑话。
闻也无可奈何,他手指细细地感受着衬衣面料的质感,那样华贵、那样柔美、像一块凝脂薄玉。
他的神色闪过一丝疲惫和黯然,宋昭宁侧身让位,闻也抓提衬衣下车,换到驾驶位。
宋昭宁没有跟着上车,她等闻也换好衣服,顺便在手机上交代助理去查关于闻也弟弟的事情。
宾利重新沿着导航设定好的路线行进,宋昭宁半垂着眼,目光无意识地撞入闻也卷折衬衫袖口的手腕。
他的手腕也很好看,如果戴一枚表,不用太贵,熊猫盘的纵横四海很好,气质相衬。
她视线往上。
早就发现了,他身上有一些陈年旧伤。衬衫挽起时,手臂内侧盘踞着狰狞深红的增生,缝合的针脚乱七八糟。
寥寥无几的好奇心不足以支撑把过于私密的问题问出口,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身份不对。
她略微低眼,从腕骨到胸口,纽扣剩三颗,没有完全扣上,脖颈喉结明显,随着说话的频率微微共振。
“刚刚,谢了。”
和老司机不同,他不喜欢单手控车,不会炫技,双手老老实实地握着方向盘,姿势标准到可以直接出一套行车规范视频。
“这么别扭?”她勾唇一笑:“你很仇视我们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闻也听懂了:“不,我为什么要仇视你们?我在工地搬水泥一个月到手8000,给亨泰地产副总情人开车,一个月到手30000。闻希的治疗费很高。”
“闻希是你弟弟?”
宋昭宁像是终于来了点兴趣,她半侧着身,安全带勒出过于山水分明的曲线,闻也视线仿佛被冻住,直勾勾地盯着还有一百二十秒的红色交通灯。
“是。希望的希,今年十四岁了。”
宋昭宁若有所思地点头:“闻希……你为什么叫闻也?”
也这个字,没什么特殊意义。
比不得希。希望、希冀。
闻也很平静:“因为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做闻一,所以我叫闻也。我父母去世的时候闻希还没来得及取名,后来我被收养,是那位先生做主取的名字。”
她顺口问:“你父母因为什么意外过世?”
沉默呼啸而上,奔上灯火明亮的城市夜空。
闻也踩下油门,稳稳地汇入密集车流。
“寻仇。”
他说:“她被仇家当做人质,我父亲死在我面前。那年我七岁,闻希两岁。我和他躲在衣柜里,为了不让他哭出声,把他捂到昏迷。我差点以为他死了。”
顿了顿,他声音很轻:“或许是因为我,闻希的身体一直不好,小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