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定远侯府只有姜二小姐吗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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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挽不认同。

    思量片刻后,她吩咐长松:“天黑了,把定远侯府的灯笼挂上。”

    “绕过商队车马,直达城门下。”

    长松心中不解,动作却麻利得很。

    而云桑是个藏不住事的。

    “您说上京城里是不是招了什么邪魔?要不近来怎么这么不太平。”

    她年纪不大经事也少,偏是个长着八卦脑袋的话痨。

    “前两月,胡员外出城路上被劫。”

    “上个月,东街万娘子的珠宝铺被洗劫一空。”

    “还有前两日,户部尚书陆大人府宅离奇失火。”

    云桑掰着手指仔细盘点。

    作为府里公认的“百事通”,上京城内的花边事儿都逃不出她的情报网。

    她这会儿还在絮叨陆家的事。

    “……那日原是陆老夫人六十寿诞。暮时陆府还敲锣打鼓,还请了戏班唱戏呢。”

    “岂料当夜走水,全府上下一百余口竟都丧生在大火里。”

    要不怎么说陆家的火来得蹊跷。

    陆家这般高门大户,怎会没留个小厮门房的守夜呢?

    即使当日都喝了酒,有酒量差的就有酒量好的,便是风大打翻烛火也该有人醒来。

    总不至于一大家子人全醉得不省人事吧?

    这事真怪!

    “您不是也好奇陆家这事儿吗?”

    她看着姜挽:“您还特地让奴婢打听来着。”

    姜挽颔首,顺着话茬问:“那你以为陆家的火如何来的?”

    “这些祸事一桩接着一桩,若非邪魔作祟,那便只能是贼匪所为了。”

    姜挽表示赞同。

    云桑起初还暗暗得意,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若真如此,贼匪合该在城内,守兵拦在城外算怎么回事?”

    这丫头终于开窍了。

    姜挽轻飘飘道:“兴许是城内没找到。”

    有道理,很有道理!

    定是官兵有了贼匪行踪这才设卡抓人的!

    云桑顿觉热血上涌。

    可眼睛一斜,她的心凉了半截。

    只因目光落在对侧那件污脏狐裘上。

    “这、这人……”

    别是那纵火的贼人吧!

    她倒不是怕这贼人对她们不利,毕竟那人就剩一口气。

    她是怕万一此人贼匪身份坐实了,她家小姐如何说得清?定远侯府的名声又该如何?

    云桑哆嗦着看了眼窗外。

    眼看长松驾着马车距离城门只有不到十丈距离。

    “怎么办,我们会被抓走下狱吗?”

    云桑哭丧着,她整个人快要碎掉了。

    “不会。”

    “这么笃定?为何?”

    姜挽想了想:“这很难同你解释。”

    云桑:……

    忽而一声马的低嘶响起,车身向后打了个趔趄。

    云桑恍了神没扶住,大半个身子扑在姜挽身上。

    而姜挽面色如常。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静静坐着,眼睛紧紧盯着狐裘。

    虽然这些年她身子不大好,但习武之人对事物的敏觉多少还是保留了些的。

    “何人造次!”

    声音从车外飘进来。

    “请兄弟们见谅,我们是定远侯府内眷。今日我家小姐身子不爽利,望各位通融一二早些放我们进城。”

    长松跃下马车,朝方才说话的人拱手解释。

    那人仿佛不信,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不停打转。

    “定远侯府内眷?”

    那人摸了把八字胡喃喃:“我怎么瞅着不大像。”

    另一名瘦高个守兵凑了上来。

    “今日朝翎公主设宴,上京的高门小姐都赴宴去了,怎么定远侯府没去?”

    “是啊!”

    八字胡被点醒。

    “谁不知姜二小姐同朝翎公主交好。”

    “公主设宴二小姐铁定要去。”

    “你这贼人竟敢冒名顶认官家小姐,存的什么祸心!”

    说着他就要去掀车帘。

    长松上前挡住,语气也不似刚才和善。

    “你可睁眼瞧好了,侯府灯笼就在车前挂着。莫一口一个贼人污人清白,再说哪个贼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

    “胆子不大怎么当贼啊?陆家不就……”

    八字胡意识到自己失言,即时换了副嘴脸。

    “呸!谁是你兄弟!别和老子废话!”

    他眼睛一瞪,中气十足。

    “让里面的人下车,否则就是妨碍公务,那可是要下狱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