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逆女是不是她的血脉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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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落马断腿后,这是姜挽第三次踏入书房。

    她上回来书房是一年前,当时有人向她讨要姜执生前所作的一副字画,再往前便记不清了。

    姜挽推门,原以为会见到书卷蒙尘脏乱不堪的景象,实景却与她预想的相反。

    云桑推着她进来。

    轮椅滚过木地板近乎没留下痕迹,书案上也干干净净,就连案面上笔架砚台都未染尘埃。

    姜挽正惊讶着,云桑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是锦棠姐姐。”

    “锦棠姐姐每隔五日便来清扫一遍。”

    “她说小姐近年虽未踏足,可若小姐哪日来了精神呢?总归要准备好的。”

    闻言姜挽静默。

    是了,她从前爱看书。

    只是她看的并非大家名著,而是兵书或是山水游记,也掺着几本志怪集,大多都上不了台面闲书。

    不料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也会有人重视,这种感觉很奇妙。

    趁她发愣的间隙,云桑从书架抱了两卷书册来,是她之前没读完的。

    “你拿这些做什么?”

    云桑一脸莫名,“看啊。”

    姜挽不会作画,来书房不看书还能做什么?

    姜挽:“……我非得看书?就不能习字?”

    云桑一拍脑门,说的在理,她正要转身去另一个书架寻字帖却被姜挽喊住。

    “用不着字帖。”

    她吩咐云桑润笔研磨,今日她要写封家书。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暖玉阁。

    孙氏用过早膳后在房里煮茶插花,她身边围了三五婢女,她们一会儿要递剪子,一会儿要收拾枯叶残枝。

    一堆人忙活着,好不热闹。

    孙氏这会挑了枝含苞待放的双头百合,剪去枝蔓插到瓶中又觉得不搭。

    她换了枝带露水的山茶,修剪枝干是却不甚将花瓣戳破。

    为此孙氏心生烦闷,一把丢下剪子不干了。

    身边丫鬟们不约而同头垂得更低,心里默念别被抓到错处。

    案台上小炉里炭火旺盛,不多时茶壶便沸腾起来,咕嘟咕嘟的声音孙氏听着更烦了。

    “你们都是死人吗?茶水开了不晓得撤下,都围着我做什么?”

    孙氏面色不悦。

    这些丫头一个赛一个会偷懒,她把人买回来可不是让她们享福的。

    真是没一点眼力见!

    等忙完年关这段时日,赶明儿她就将那不得力的发卖了,如此府里还能省些花销。

    一提到银钱花销,她便联想到姜挽手上还有间铺面,心里那股痒痒劲儿又上来了。

    孙氏吩咐紫菱:“去,给我把田伯喊过来。”

    紫菱福身行礼,转身出了房门。

    她出门时正巧遇上来请安的姜瑶。

    姜瑶一进屋便感觉气氛不太对,绕过屏风,果然瞧见孙氏脚边跪了一地的丫鬟。

    和案台上七零八碎的枝叶。

    姜瑶先向孙氏行了个跪拜礼,起身后才问:“母亲这是怎么了?怎的动这么大气?”

    孙氏斜睨她一眼,冷声道:“亏你有脸问,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姜瑶不明所以,“母亲何出此言?”

    孙氏埋怨:“别家女儿哪个不是向着父母?偏你,胳膊往外拐了十八里,你有能耐了偏帮大房那丫头说话。”

    “昨儿若不是你拦我,大丫头手里的铺面契书今日就在我手上了,你拦我作甚?”

    “还有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同大丫头走太近,你却权当耳旁风。”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母亲放心上?”

    面对孙氏连连声讨,姜瑶很是无奈。

    她解释:“母亲勤俭持家的本事遍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可您别忘了长姐身子弱,看病吃药哪项不费钱?”

    孙氏不悦,“大丫头哪次请郎中不是用的府里名帖?诊金要钱哪项不是从公中出的?”

    “这么些年我衣食无忧供着她,月银也从没少过她一文。怎的在你嘴里却成了我苛待她?”

    孙氏气呼呼的,声量不知不觉高了起来。

    也不知她这亲闺女着的什么魔。

    从前大伯哥在世便罢了,二房要靠人庇护,姜瑶上赶着些也在情理之中。

    可当下是她们二房掌家做主,姜瑶却像立不起来似的软骨头,今时今日还替大房着想。

    若不是她自个儿十月怀胎亲眼看着生下的,她当真要怀疑眼前这没志气的逆女是不是她的血脉。

    “母亲误会了,女儿不是这意思。”

    姜瑶讪笑:“大伯父在世时对咱们好,如今他那脉只剩长姐一个孤女,我们多照拂些也是积德。”

    “您听女儿一言,暂且别打长姐铺面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