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第 16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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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人情。

    欺骗算计,背叛抛弃。常俞曦怎么可能不心怀愤怒与恨意?

    她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在谎言维持的温和表象被撕开之后,她不着痕迹地设计杀死了霍召,一把火将一时风头无两的霍家家宅烧得干净。

    她疯狂又嚣张,却并不担心风峪猜到是谁干的。因为她知道风峪不可能和她撕破脸,无论是她背后的常家,还是那可笑的命数,都是风峪痛恨又不得不在乎的。

    恰好此时,古祭司的墓现世,让风峪满心希冀,竟然真的没有向常俞曦追究霍召的身亡。毕竟一个能力并不算强,只靠口头功夫走上来的忠诚奴仆,朝中有太多可代替的人。

    但杀了霍召的常俞曦依旧是痛苦又无望的,世俗与实力的制约,杀一个官员可以掩盖,而杀一个皇帝的代价却是万万承担不起的。可是,恨意无法停息,却也无处发泄,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个路途的权力斗争。

    没过多久,风峪的嫔妃有孕,常俞曦则比对方更早地诞下了一名皇子。作为风峪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皇后所出,自然无比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萧梁的储君。

    这个孩子就是风临宸。

    良玹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她被绑在树下,冷淡地挑眉,“哦,那你又是这段故事里的谁?”

    “我,我是他的老师。”乔复对她平淡无奇的反应很不满意,“也是你的老师。”

    风临宸出生后,乔复才成为萧梁的新任国师,接手了祭司墓的研究任务。他那时同样年轻气盛,出于某些原因,他算出了风临宸并非风氏血脉,却还是选择帮常俞曦隐瞒,没有向风峪揭发真相。常俞曦知晓他的包庇,选择与他合作。

    风临宸则就这样作为储君一天天长大。

    “你不想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孩子吗?”乔复问。

    良玹白了他一眼,“你倾诉的欲-望如果没有这么强烈,或许我会主动问你。”

    “好吧,谁让我被关了千年,总算遇到你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了呢。”乔复嗤道:“那个孩子是霍召和他妻子的。”

    “你……”良玹眯起眼睛,“真的不是在编故事吗?谁会让自己仇人的孩子做储君?”

    “哈哈哈,你也是这么想吧,所以我才说那个女人太心高气傲了,自以为可以掌握一切,最后玩火自焚也是活该。”

    抑郁不得志、残缺孤寂的人生足以扭曲一个人的心智。常俞曦无处宣泄的情绪,令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她将怨恨倾注在了这个拥有霍召血脉的孩子身上。

    所以风临宸从来没有在常俞曦身上,感受到过多少作为母亲的温情,有的只是严苛的要求与教导。

    “她把风临宸作为谋取权力的工具来培养。她知道,只有在最接近皇位时,再被拽下来,才是最痛苦的。”乔复道:“她已经不正常了,决心要父债子偿。既然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弃道义、不顾一切,那她就送这个孩子扶摇直上,再跌进泥里。”

    “当然,她不会允许傀儡失控,所以她在风临宸身上下了剧毒。”一旦事态的发展超出预期,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夺走,这个她从大火中无意间留下的生命。

    “你既然知道这一切,又为什么还要帮她?”良玹瞪着乔复,“这些人的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了。我为什么会成为萧梁的国师?因为老国师是我的父亲。他这辈子当真是迂腐又固执,助纣为虐,还想要撇清自己。”

    帮着风峪预言,却指责风峪弑母杀亲。算出常俞曦的命数,最后又于心不忍悄悄给她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当然,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认为那个古祭司墓并不是好兆头,数次抗旨,严辞拒绝了风峪令他研究的要求。就这样僵持了太久,风峪耐心耗尽,认为他有异心,一怒之下将他毒杀。

    “不过,我和他修行的观念一直有冲突,断绝往来好多年了。我也不全是为他,才当这个国师的。我更感兴趣的,是那座坟墓里的东西。”

    所以他不介意为风峪效命,也不介意帮助常俞曦,更不介意让萧梁甚至天下大乱。<                                                只不过,他还是料错了一件事,他没有料到,自己起初不过是觉得那样脆弱的女人会更好控制,就刻意接近帮助她,安抚宽慰她,想要将人培养成听话的棋子。谁知道最后竟然会被这个“疯狂的女人”吸引,会对她上心。

    “我这辈子,最傻最天真的时候,大概就是问你的母亲,愿不愿意放下一切跟我走。”乔复忽地大笑起来,像是在嘲笑着那个愚蠢的自己,“她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我用了几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她对我付出一点真心。”

    良玹问:“你认为那样的人,那时候还有情爱可言吗?”

    要勇敢到什么地步,才会在那种境况下,再去相信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幸福?

    “是啊,她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