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落入敌手,虾极霸掣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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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今夜,李焉识睡得不大安稳。她不在身边,向来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坐起身,去桌边倒了杯茶润润干燥发痒的嗓子。

    一缕风从窗隙间卷入,吹翻书案上的诗册书页,并没引起他的注意。

    哗啦啦的响动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自杯盏转向那处。

    一枚枫叶,安静地夹在书册里,睡着。

    他疑惑地走过去,推开支摘窗,让月色完整洒落书案。他捏起叶柄,转动手腕,一片普通的枫叶,被虫蛀了几个细碎的孔,露出骨骼血管般的叶脉。除了红得绚丽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目光落在诗句上。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傍晚靠在他怀里,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她问了一声:“月亮不都是一样的吗?怎么会故乡的更亮一点呢?”

    他半开玩笑地应了一句:“表达了诗人的思乡之情。”

    她靠着,想着,没再说话。

    她向来心事重重,便是这副模样。他倏然想起,她每次离开前,都会找自己讨一个吻。像是某种奇怪的强迫症或是仪式感。

    他心头生出些不安,没披衣裳便推门而出,几乎是跑去她的门前,也没敲门,径直闯入。

    被褥叠得齐整,什么都没带走。

    他不知道她那圆手是怎么叠的被褥,他只知道她向来不叠被褥,从来都是说:反正还得睡,叠什么叠?

    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走了。

    拖着她那副残躯。

    他推门的声响足够大,回荡在院落里,震醒了左右。

    他大步流星冲出房门,冲着院里几是嘶吼着大喊。

    “溪客!溪客!”

    溪客早已跳起身出门,见他这副癫狂模样,心里猜了个八成,匆匆跑入,见屋子里干净齐整,立即讯问赶来的手下。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得到了疑似她独自离开的信息。

    两队人马浩浩荡荡鱼贯而出,火光冲天。

    “她为什么走?”

    宁安司几近倾巢而出,等人都走干净了,他站在寂静院里质问。他的声音不算高,却硬邦邦,冷冰冰,没留半点情分。

    溪客也未料到她会离开,此刻慌张不逊于他,却不知如何应答。

    “小铃铛说她傍晚时还嚷嚷着饿了,与你独处片刻后脸色就变了,也没吃几口,”他捏着叶柄,声音冷得发颤,“还有这枚枫叶,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提醒她什么!”

    “你难道以为是我把她逼走的吗?”

    “想必与你也并非全无干系!”

    “真是可笑,”溪客只觉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她从未生过插足之意,如今的结果她也不曾预想,她所说所为,也不过是为了他好罢了,“她只说枫叶绚丽,想送给你,永远陪着你。”

    “所以,她这是怕拖累你我,去寻死了!”他牙齿咬得发颤,眼里抖着寒光,“你知不知道,她从前是一个多惜命的人!”

    他再无多话,足下重踏便翻出宁安司院墙,寻人去。

    被五花大绑的她,睡得昏昏沉沉,经过一个时辰的颠簸,终于被从麻袋里倒了出来,滚落在冰冷的地砖之上。

    是扫雪者总坛。

    高台之上坐着的,正是裘夫人昔日的直系下属,扫雪者的主事。也是曾被她骗了银子还暴打了一顿之人。

    那主事的跑下台来,盯着她的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生怕再被谁骗了。

    “一枝雪,别来无恙啊。”上回她来时是戴着面纱,他还是不能确认她的身份,便背着手佯装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试探道。

    “什么一枝雪啊,我是阿惊。”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睡眼朦胧地看着主事的。

    “还装?我抓的就是你,妖女一枝雪。”

    “你抓的是一枝雪,关我阿惊什么事呀?”她睁着眼睛看那人。

    主事的看看那对夫妻,二人辩解道:“照着画像抓的,肯定没错。”

    主事的拿出扫雪令,看看:画上的女子眉眼间杀气逼人,眼神凌厉,让人闻风丧胆。

    又看看她:俩无辜的眼睛透出清澈愚蠢,一脸呆气,手无缚鸡之力。

    说不像吧,确实形似,说像吧,这分明就是个地主家的傻闺女。

    主事的心生疑窦,横眉拔刀,高高举起:“管你是不是,砍了再说!”

    刀风吹过耳畔,遽然停在脑袋边。

    她哇地爆哭出声。

    在场之人摸不着头脑。

    主事的没想杀她,不过是试探试探而已。毕竟,杀了就是认定了她是一枝雪,得付这扫雪小夫妻银子。

    八千两银子,他是没有的,还得找裘长老去要,他哪有再垫资的道理?

    况且,之前有过一次被一枝雪诈骗的经历,如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