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梅边月下,深夜火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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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尸体,你再如何为我好,说得天花乱坠,感人肺腑,又有何用?”
他的话不留半点情面,和这秋夜的冷风一样无情吹刮,刮得人心冷。
“想坐稳你的司主之位,就把这当成一桩任务,别置喙我的决定。”
溪客不愿多话,抱了一拳,转身离去。
他推门直入,她已经脱了衣裳盖好被子,躺在里侧等他了。
见他进来,她并不是太开心:
“阿焉哥哥,我听到你凶溪客姐姐了。”
他从黑沉沉的柜子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俯身铺着,应道:“你操心的还不少。”
“你怎么可以凶女孩子呢?”她疑惑地看着他,“溪客姐姐对我很好呀。”
“她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他铺好被子,一件件拣起她搁在一边的衣裳,“我自然要与她分辩明白。”
“你不要生溪客姐姐的气了,”她猜测着,“阿惊知道,溪客姐姐说会形影不离保护我,阿焉哥哥吃酸醋了,是不是?”
李焉识手上正拿着一件她的白衣裳,搭在臂上,转身要搁去架子上,足下顿了一顿,侧过脸来:“她说……保护你?形影不离?”
她大大地点了点头:“做错事,要赔礼道歉的。”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上她换下的衣裳,提起来仔细一辨,他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把里衣也脱了?”
她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啊?不可以脱吗?身上缠了好多圈纱布,衣裳皱起来了,硌着好难受。”
“还是穿上,夜里凉,冻着怎么办?”他慌慌张张,寻了个由头。
她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在他毫无防备的注视下径直坐起了身,被子便滑落腰间。她朝他探身而来,伸出手接过了里衣,便在他眼前大大方方穿上,系着腰侧系带。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
“阿焉哥哥,还有裤裤。”她昂起脸。
“你别起来了!我去给你拿!”他制止了她还想爬起来的动作。
他慌里慌张翻找着,心慌意乱递给她,坐在床沿背对着,听着她慢吞吞穿着里裤的动静。
满脑子都是她腰上臂上缠了几圈绷带,并且是光溜溜只缠了几圈绷带的模样。伤重成那个样子,偏还一脸无邪。
他心口发热,无法否认,自己确实肖想了。
“穿好了。”
他敲了敲脑门,呼了两口气,掀开冷冰冰的被褥,躺了进去。两人一人一床被褥,并排躺着。
被褥很凉,他清醒得很快,听见耳畔只余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敢扭过头来看身侧的人。
慌乱的视线对上一双滴溜溜的眼睛。
“你看我做什么?不困吗?”
“有点冷。我想……”
“不行!”他脱口而出。
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邪恶地快进了好几段,急忙找补:“冷,就……不可以出门了。”
“哦。”她轻轻地应了一 声,转过脸,面对着墙侧睡着。
他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忽然心里有点发涩不忍。
她应该是……想要枕着自己的臂膀,窝在自己的怀里睡吧?从前她都是这样睡的,无论闭上眼时是什么姿势,第二天早晨醒来都会回归这个造型。
就因为自己管不住这双破手,就要让她忍受冰冷的被窝?她时日无多,难道连这点小小要求,自己也不能满足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焉识,你可以的!
他深呼一口气。
掀起自己的被子,叠盖在她的那床上头,身子向里侧挪了挪,贴着她,从身后轻轻抱住。
她转过脑袋来看他,不等她开口,他便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后颈,问:
“是不是想要这样?”
她睁着疑惑的眼睛,没好开口。
“不,不是吗?”他有些结巴了,“不是……冷吗?”
她咽了咽口水:“不是的,我是想吃涮的那种暖锅。底下烧着火,咕嘟咕嘟的,冒白烟,小猪小牛小羊在里面一起泡澡开会,吃了就不冷了。”
李焉识:……
他咬牙不信,她肯定是想要抱抱又不好意思说,反问道:“你不才吃的馄饨吗?溪客说,那馄饨结实得一个能砸死一个人。”
“去茅房时顺便都吐掉了,”她说得很平静,似是旁观一般,“反正迟早都是会吐出来的,与其弄脏房间不如先自己吐出来,省得给大家添麻烦。”
他怔住了。
乔玉书傍晚时也说了,这是风石散的副作用,她一次性服食了那样多,虽不会成瘾,但极刺激肠胃。每日施针服药,会慢慢地好起来,可头几天的苦头是没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