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臣有一计,圣女饶命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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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包括女子吗?”

    他又裹上被褥,含糊道:“你衣裳太小了,我穿不上。”

    “哪里小?绝云派的衣裳放量很多。顶多是短了些,你可以当中长款。”她去打开柜子,寻摸着那一柜子的大同小异的丧葬风衣裳。

    李焉识看她竟与自己专心探讨起自己女装的可行性,气得哼了一声,又松了攥着的被褥一角,双手拇指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膛道:“你,这儿小。”

    “我穿不上~”

    穿……不……上……

    不……上……

    “刺啦”一声。屋里似起了邪风,吹起柜门前她的鬓发,手里的衣裳撕裂作两截,骨节也攥得发白。

    “李……焉……识!!!”

    持续整治中——

    “臣有一计!求圣女饶命。”他扒拉着床沿,一手捂着胸膛上的巴掌印及愤恨的齿痕。

    -

    及至傍晚,天色已暗,山顶的雪算是止了一会儿。自山顶远望,天际麻麻点点地暗去。

    零稚正于屋子里热着烧酒,就着酱牛肉大快朵颐,炉子里炭烧得火红,熏得人脸也红红的。

    吭哧吭哧的踩雪声止在门前:“师兄。”这声音婉转,全不似梁惊雪平日里的做派。

    “谁啊?”零稚明知故问。

    “师兄说笑,如今师父门下可不只剩你我两位亲传?有资格唤你师兄的,还能有谁啊?”

    “圣女大驾,怎敢不迎?”他依旧坐着。

    她径直推开了门,也不拘束,见着屋内情景,笑道:“绿蚁新酒,红泥火炉。零稚师兄雅兴正盛,我不请自来……不算叨扰吧?”

    她自行搬了个马扎坐在零稚对面,当是自己家一般自斟自饮,边吃边夸着:“这肉不错啊,倒不似刘师傅手艺。”

    零稚语气平平:“圣女来此,究竟有何贵干?”

    梁惊雪:“没什么事儿,就是与师兄商讨一下如今空悬的后勤与宣传二部。”

    零稚:“师父已然商定,后勤部由副职暂代。至于宣传,在开春之前都不会有什么活计。不必你我操心,更操不了心。”

    她反问:“难道师兄                                                不想在后勤之上做做文章吗?”

    “何解?”

    她为彼此各斟一杯:“如今门派内总是风波不断,伊闯又身死,便是日常的保障出了些许差错,也无人去查。”

    零稚觉着不妥:“可万一……”

    她嫣然一笑,虽不施粉黛,可火光映衬之下倒更是清丽:“是啊,你我所行之事隐蔽,可诸事皆有个万一。若要叫这万一稳稳地落定在肚子里,自然得有自己的人。”

    “你是说……松风?”

    她颔首:“看来我没找错合作伙伴。一击即中。”

    零稚干笑一声:“绝云派讲究论资排辈。松风年资尚浅,便是提了师父也不会允,底下的弟子更会不快。”

    “师兄,你掌管绝云派的财务多年,后勤有多少油水,油水分别进了谁的肚子,你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换句话说,你才是绝云派执掌生死之人。”

    她说这话时身子前倾,直勾勾地盯着零稚,火光自下而上照着她的面容,拉出灰红的影子,衬得她像个毒妇。

    她收回那副神态,冁然笑着自酌一杯:“那个副职,你让他升,他便如登云梯,你若叫他跌,他自然也跌得粉身碎骨。”

    零稚对她的恭维深以为然,可依旧警惕:“你为何偏帮着松风?”

    她像是无奈般叹了口气:“师兄还是不明白,我哪里是帮松风,不过是帮你我罢了。你,我,还有他,说白了都是因利而合,各取所需罢了。”

    零稚向门窗处看了看,确认并无人偷听偷看,这才低声道:“说说你的计划。若可行,我也愿拼这一遭。”

    她放下酒杯,正色道:“年关将近,依着惯例,绝云派上下都得洗刷清扫干净,对吗?这其中自然包括裘海升的屋子。”

    见零稚来了兴致,她继而道:“据我所知,裘海升对此看得极重,他的屋子内外细细清扫需得要两三日,犄角旮旯也不会放过。可今年,倒是未必了。”

    零稚恍然大悟:“因为他的屋子里藏了长空剑。”

    “对,若是按照往年的清扫法儿,长空剑定然是藏不住的。”零稚表示赞同,许是因着心情大好,与她碰了一杯。

    “所以啊,后勤得是咱们自己的人才好。”梁惊雪的酒端到唇边,说完才一饮而尽。

    零稚听罢,眼里的笑都柔了,又给二人各斟一杯,清脆相击:“是,松风是师父面前的红人,又乃肱骨之才,岂能埋没?”

    就着此事推杯换盏,一壶酒空,他又去取一坛新的来热,边走边感叹:“你与你父亲啊,真是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