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假装没说,假装没听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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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咳咳,这是你屋子吗?你这儿,多久没住人了?”她呛了两口,揉了揉被灰迷了的眼睛。
“好几个月了,我回来以后也没进过屋子。你扶着门站一会儿,别进来,免得再被呛着了。”
“那你晚上睡哪儿?你不会练你那个什么功,晚上不用睡觉,跑去晒月亮吧?”她退了两步。
“……”
他打开药匣,擦了擦灰尘,并没多想,自顾说着:“除了有一夜,我在亻……在她屋子里坐着,便昏昏沉沉睡着了,其余,都是在书房短榻上对付的。不过是暂且安置肉/体罢了,在哪里都一样。”
她接过药油,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这样深的感情,若能被插足,世人也不必相信爱情了。”
说着,便自己瘸着腿,头也不回地落寞离去。
“你脚踝没事儿?”他放回药匣,连门也没来得及关,便追了出去。
“确实崴了,但没到不能动弹的地步,诓你的来着。谢你的药油,我自己回去擦了。”她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步伐,只是淡淡地这般说着。
“你又在倔什么?我哪句话惹到你了吗!”他觉出她骤然之间情绪的变幻,上前两步拦在她身前。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自量力。既不愿意做别人的影子,又渴望能拥有那样的真心。既要又要,恬不知耻。”
他急了。
“你怎么这样说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比她要幸福得多,她是被我的爱害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步她的后尘!”
她垂下眼眸,望着手里的药油,失神地道:“若能这样死,也挺痛快。”
他心如刀割,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音量喃喃自语:“你若都记得,便不会觉得痛快。你如今是初听不识曲中意,可我早已是曲中人。我怎能,将你再度拖入轮回曲中。”
他清清楚楚记得她拔出他当胸一剑时满眼的冷漠,甚至不屑于给他一丝丝怨恨,只是冰冷,和剑一样冷,甚至厌恶他的血脏了她的剑。
“罢了,或许你我之间,缘分只够做恩人吧。如今这般,对彼此都好。”她扯出一丝笑来,勉强应付着。
他怅对着,只点点头,再度弯下腰勾起她的腿:“走吧大恩人。你说的,心中坦然,看什么都坦然。”
她的手肘撑在他的背脊上,抱着两个纸袋,尽可能保持些许分寸:“嗯,我才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以后我若是成婚,定邀你来随份子,你得从现在就开始攒。”
李焉识迈着步子,轻轻笑了一瞬,打趣儿道:“那你万一不成婚,我还随不出去了?”
她冥思苦想片刻,骤然间眼前一亮,打了个不大响的响指:“那就等我办白事儿再随。这成不成婚不一定,成几回也不一定,死肯定是要死一回的。”
李焉识扑哧笑出了声,方才的悲伤一扫而空:“嘴里没遮没拦,没半分忌讳,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出去要被打的。”
她昂起脸辩解道:“谁能揍得了我呀,我就算是瘫了不能走,我还可以放袖箭,一手一个,又准又狠。”
“嗯,知道你武艺高强。可世道艰险,歹人当道,待你腿伤好了,还是回家吧。一个小姑娘家,孤身一人走江湖总归不安全。”
“哼,你小瞧我。我之前在绝云派山上,被两个王八蛋暗算套进了麻袋,我照样一箭一个,我就算没有武艺,也还有一点点机智好吗?”
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轻飘飘说着。很是得意地夸张比划着自己是怎么解开的绳索,划破的麻袋,怎么在黑暗中骗到了那人的方位,反杀二贼,力证自己的机智。
仿佛是在讲话本子里的故事。这件事于她而言已经揭过,不再是无法面对的伤痛。反而像是,勋章。
“对不起。”他嗫嚅着,鼻头一酸,眼眶之中竟微微湿润起来。
他大概地知晓这件事的轮廓,可从她自己嘴里这样说出来,他无比地憎恶自己。她那夜经历了什么,恐惧,害怕还是绝望,怨恨。自己不仅没在她身后守护,还是促使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
从最初暗示裘夫人埋下祸根,到小生姜的报复激破她的封印,再到三番两次阻止她见龙钟月隐瞒身世,她的毒发失去武功,再到抓了萧影逼她不得不向自己发起决斗,她的苦难都是自己所谓的爱带来的,自己分明就是个畜生。
可看见她的奔赴,这个畜生现在又徘徊了,根本无法按捺住,只想吻着她,对她说一万遍我爱你。在屋子里说,在太阳下说,在屋脊上说,在长街上说,在人群中说,在床上说,一边热烈吻她一边说,一边拥抱她转圈一边说。
可这个畜生他不配!他如今若接受她,这叫乘人之危!
“那个嘴里干净一点的就扎了他一箭,让他死得痛快些,嘴里不干不净的我至少扎了他七八十下,整个脖子都烂乎了。”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