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空投盲盒,落井下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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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紧紧揽在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脖颈。

    他就这样拥着她,在怀里。即便卑劣如阴沟鼠妇,掀开掩身的石头便只能抱头鼠窜,如此,他也满足。

    她却暗暗为自己竖起了拇指,想着:呼,终于找了个刁钻的理由,既能睡他,又能挽尊。梁惊雪你还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机智少女啊!

    哎呀,今晚要采取什么姿势把他按在地上随便挥霍呢?

    “师姐与师兄……现下可还好?”

    “嗯……啊?啥?”她不解地望向他,你这画风转得有点儿快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也确信他的确搂着自己,还捏着,嘴里若无其事地问旁的东西,还一本正经。

    你还真是两不误。

    她便也去捏他的,主打一个公平。

    又一五一十答道:“我前些日子与松风偷偷在飞云瀑上顺着水瀑丢了些补给下去,应当无虞。”

    “丢了什么?”他捏。

    她也捏:“我偷了地里的道具,一筐白菜,两筐红薯,还扔了两只同事下去。还有……十斗米,两斤手擀面,一斗油,醋,盐……火石,一口精铸大铁锅,可以炖一整只大鹅的那种,一口小汤锅……”

    她越说越离谱。

    李焉识暗暗纳罕:古有精卫填海,今有惊雪填寒月潭。

    “还有过冬的衣裳,也裹严实丢了下去。”她掰着手指,“两件袄子,四件夹棉中衣换洗,两件大氅,两床被褥……”

    李焉识越听越离谱:你怎么不扔个三室一厅下去?

    “还有小孩儿的衣裳和抱被。”她嘿嘿一笑,“我想着万一呢,是吧?”

    李焉识:?你还真周到啊!不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

    此刻,寒月潭边的龙钟月和萧影望着拆出的小孩儿衣裳,陷入了沉思。

    “每天拆一个盲盒”求生大挑战,在接连拆出两口大小铁锅和三件小孩衣裳(春秋款),早教话本后,半道中殂。

    她噘着嘴,回想着:“还有……拨浪鼓……”

    他打断:“停停停!你不够全面啊,万一他俩丁克不要小孩儿呢?万一他俩一胎八宝呢?万一生个奇才,一出生就开悟带着爹妈飞升呢?”

    她没听出来他嘲讽之意,深以为然:“对哦!还是你全面!”

    李焉识:?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她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我师父那么大岁数,又爱喝酒,说不定不能生呢。”

    李焉识:……

    他好声好气一本正经接了下去:“你这些个都够他们住到明年此时了,当真要叫师兄师姐被关在下头一辈子不成?

    “那我还不是心疼我师父师娘嘛?看守他们的弟子前两日便因着雪大撤走了,他们又无法递消息上来,我若不多备些东西,天寒地冻的,我师父又寒毒在身,伤重未愈,多难熬。”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是不是?”他一眼看穿,“你担心自己没法儿尽快救出他们。”

    她点点头,拉上被褥盖                                                过脑袋,从被窝里闷闷地发声:

    “三剑下手太狠了,我若势强必遭打压。每日笑脸迎人,还要说着违心话勾心斗角。以屈为伸,你说的,我没忘记。”

    “这样的日子很难熬,我都明白。”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那时候我还小,在宁安司里服侍人,那人是宁安司分堂的堂主,也正是他联手他人,暗害了我娘亲。”

    他看着她又探出被褥的双目,继而道:“他呢,起先对我还心存怀疑,可我在他面前乖顺至极,卑躬屈膝,却又与下人争食。他便以为我是个粗鄙,目光短浅的蠢笨小子,成不了大气,这才放下心来。”

    她有点儿心疼,却又沾沾自喜:“裘海升现在也以为我是个蠢货。”

    “还不够蠢。把你的小聪明样儿都拿出来。”

    她打了个不响的响指:“小人得志!我最擅长。”

    大殿门前的雪地里,并排跪着伊闯与凌潜。

    因着今日山门已关,故而并无游客踩踏,殿门前一大片厚重的积雪也不许叫扫去,只叫两人生生跪着。

    穷冬烈风,山顶的雪无边无际,下起来更是没完没了,不一时便没过了腰,盖满了背,颇有“白狗身上肿”之意。二人双膝冰冷麻木,已无知觉。

    雪大风疾,弟子们原是不出门也不必练功的,可裘海升有令,便三三两两来殿前排着队观摩,平时二人作威作福惯了,现下公然跪于众人眼前,个个都觉大快人心,捂着脸窃窃笑着。

    来往匆匆的步伐声里,却有一道极悠闲的,被五感麻木的二人捕捉,干裂纵横的脸上,覆雪的睫毛抬起。

    “你来做什么?”凌潜眉心的川纹拧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