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以血相赠,扫雪令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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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大片深红。
一滴血自针尖坠落,她几乎都能听见。
她愣住了。
她以为他会躲的。
她了解他的习惯。打斗时,他偏好向右侧转,以躲过致命一击,故而她刺下之时,她是朝着心口偏右去刺。
他反应再敏捷,也会输给习惯。
当他意识到她果真狠心,挥刃刺入时,他的心脏便该正好迎上这一击。
可他没有躲。
那么,她该刺偏了。
不,她还是刺入了他的心脏。
在她刺入他皮肤,感受到他身躯微震后,他果断向右偏去。
拖着锁链,她左手并不够灵敏,他分明可以躲开!更可以不偏!
更像是,用心脏去迎这一针。
她赌他会躲这一针。
他预先克制了习惯,却没想到,她还是这样不信任他。
他瞬间扑跪在地,手臂想撑起,手背青筋乍起,却只能瘫躺在地,摆成了个大字,不断呕出血。
身下散开一大片深红,自他身下,爬向她足下,像是他最后一次触摸她。
宁安司部众全体架起弩箭,宾客见他倒下,更不甘示弱,拔剑的拔剑,拔刀的拔刀。原先观望的,见群龙无首,也从了众。
她没有犹豫,立即跪倒在地,以针尖抵着他的脖颈:“叫你的人滚。”
他已经无法再言语了。
溪客按计划改了装扮,隐在宁安司部众中,手持弩箭,只待一个空隙便要了裘海升性命,可他狡猾至极,一直匿于众人之中,团团围住,见首不见尾。
此刻李焉识后心中针,瘫倒在地,她也顾不得什么杀裘海升了,翻身跃至二人身边,将弩箭对准梁惊雪,命令道:“都放下!”
对准众人的弩箭垂下。
龙钟月迆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溪客身侧,看也没看一眼,向梁惊雪伸出手:
“跟姑姑回家。”
“别想走!”溪客拔刀怒喝。
李焉识未同她说过,今日婚宴的代价是送掉他自己的性命。
他不是说,他心中有数吗!
他不是说,这绝非烂计吗!
他说了要为她效犬马之劳。他想这样轻易地去死?把宁安司当成什么?成全他爱情的道具?把她溪客当成什么?成全他爱情的工具人?
龙钟月长剑出鞘,指向溪客。
清微山庄庄主道:“宁安司与绝云派不睦已久江湖皆闻。今日司主又强娶绝云派遗孤,是立威,更是有意打绝云派的脸。难道裘长老便要看着绝云派颜面扫地,为江湖人耻笑吗!”
裘海升并未应声。
龙钟月垂眸望师砚:“你如今看到了,她是不愿的。既不愿,我这个姑姑,又身为掌门,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不管……你是谁。”
他身下的血还在蔓延,他已无法答。
她好像能感受到喜履下他的温度。
清微山庄庄主道:“溪客姑娘,你再拖延,只怕贵司主性命难保。司中之人,莫不会以为,你对司主之位生出觊觎之心。”
溪客望他微微张着的唇,几近涣散 的双目,满是焦急。
只得狠狠心,手一挥:“都滚!”
龙钟月挥剑斩了梁惊雪腕上镣铐,转过身:“溪客姑娘,贵司借刀杀人这一招玩得很好。我龙钟月今日在此宣布,联合各大门派追讨一枝雪的文书,就此作废。”
她掷地有声:“绝云派与宁安司,就此宣战。”
“且慢!”裘海升的声音自众人背后传来。
这个老狐狸见越来越不对头,终于叫住了。
“龙掌门,这儿分明有两个一枝雪,如何便能证明谁是真,谁是假!又如何能证明那日花船之上是真一枝雪所为,还是假一枝雪所为!倘若是宁安司派来的奸细,今夜做戏,意图混入我派,如何是好!”
满座中人也不乏对此有疑虑者。
毕竟上一回花船之上,龙钟月与李焉识,及她那位师父,众人皆未辨出一枝雪身份之真假。
的确不能不谨慎。
溪客怒斥裘海升:“谁拿自己性命做戏!在你眼里,人命是儿戏吗!”
龙钟月望向裘海升:“师叔以为如何?”
庄主道:“听闻江湖黑/道中讨伐一枝雪最盛的扫雪者,筹资八千两取她性命,幕后便是裘长老不幸罹难的夫人。”
一人道:“上回所见,一枝雪右手持剑,她方才是左手持簪,有谁会放着顺手的不用,反手杀人?”
龙钟月腕上翻覆,剑光一闪,梁惊雪,右手鲜血浸透的纱布落地。
血红糜烂的坑落于众人眼前。
满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