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周全所有,指尖生寒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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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梦粱,定远府正门外。
“到家咯,还好,天色还早,赶得上。”李焉识牵着她的手,看她自马车上一跃而下。
“赶得上什么?”她随口一问,便背着行囊朝里跑去。
“赶得上……用晚饭。你先回房休整休整,等我忙好便来。”
“好,将军大人。”她笑嘻嘻回头看他一眼。
他几步追了上来,微微摇头,似是自怜自叹:“我似乎从未听你唤过我夫君。向来都是李焉识李焉识的,要不就是李狗,还有一些难听奇怪的称呼,‘夫君’二字,还非得等成婚那日才能改口?”
“矫情。”她笑着,提着东西进了屋。
天暗得愈发迟了。
她大致归置好物件,又去分了秋娘做的枣泥糕,便回房呆坐在桌前,撑着脑袋,对着门外明亮却发闷的天空发呆。
分明临近入夏,自指尖至掌心却好似一日寒过一日。
天渐渐黑了。
一缕熟悉的香气钻进她的鼻腔,她抬起头来,仔细嗅着,那香气渐渐清晰,直至跃入门内。
“尝尝我的手艺。”他端着碟子踏过门槛走进来。
“这是……”
他拿起双筷子递给她:“岳父大人教我做的红烧肉,老梁说了,要你在外头也能尝到家的味道。”
她虽然佯装平静,却还是止不住笑:“这就是,你俩背着我的秘密啊?”
“先尝尝。”
她伸手去接过筷子,可关节微微有些僵硬,方触及便觉有些颤。
她索性丢了筷子,遮掩着,昂起脸来娇声娇气:“你喂我吧。”
他诧异了一瞬便笑了:“原来你也会撒娇啊?以后不妨多来几回。”
“李焉识,谢谢。”
切成方块的肉入口即化,浓郁醇美,她嚼着,掉下一滴眼泪来。
“该是我谢你。”他垂眸又挑了一块夹来。
“我可没付银子,哪有厨子谢食客的。”
“我一无所有,可你却给了我这样多,给得这样好,焉能不谢?”他看着她掉眼泪,抬手轻轻擦去了。
“只是碰巧我也喜欢你罢了,哪有这样好。”她轻声地快速带过去了。
又吃了好几块后,按下反反复复酸涌的情绪,才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她扬起眉来装作不经意发问:
“李焉识,最幸福的事,是能够死在爱人的怀里,对吗?”
他不假思索:“对,可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爱人死在自己的怀里。”
“那……她死的时候,在你怀里吗?”
“没有,她不肯。”
她沉默了。
李焉识看出她心绪有些不定,试探道:“好好地说什么呢,怎么,你把你师父给的药吃了要死我怀里?我可告诉你不许吃啊。将军府上三千精锐,他胆敢来杀我,便放箭将他扎成筛子。”
她眼神闪躲,更是夸张笑道:“怎么可能吃那个嘛,谁没事儿活腻了送死?”
他看穿她的谎言,心下松了口气,夸张地点点头,又夹起一块送到她唇边道:“肉不腻吧?那便多吃两块。”
“好。”
看她一口一口吃得满足,他似是想起什么来,道:“你自己先吃着,走了这些天,积压了些要事儿,迟些再来找你。”
待她应下,他点了点她耳畔晃荡的玉玦,一笑后便起身出门了。
他方一步入书房合上门,溪客便自房梁轻盈跃下:“我来给你送银子了。”
“一回来便瞧见你留下的记号了,怎么耽搁了这样久?”他拉开面前的木椅,仔细打量着久未谋面的溪客,“你清减了好些,近来司务这般繁忙?”
溪客洒脱落座,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便是一饮而尽:“你传书来时,我们正在八方派,待接到转来的消息,已然过去很久了。”
他半是调侃半是无奈一笑,坐下:“原来我的消息优先级已然这般靠后了?”
“不过我倒也想问一句,宁安司怎么着八方派了?那日来了群人非说我同他们过不去,险些要了我的命。”
“机密。”溪客一笑。
“成,我是外人了。”
李焉识颇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荷包,打开看了看,是尚算厚实的一打银票,以及一只细口瓷瓶。
“这是什么?”他捏着瓷瓶问道。
溪客道:“乔玉书托我给你带的药。药费从这里头扣过了。”
李焉识藏起药瓶,略有心虚,试探着:“他……没说什么吧?”
溪客思忖片刻,干脆地道:“说了啊。”
“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摔了脑袋,如今就寝前半个时辰得服药,否则会闹出人命来。”
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