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黑白两道,再无生机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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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见李焉识警惕目光瞬间扫来,乔玉书大喊一声:“老子冤枉!”

    “不怕,你说,他怎么了。”他轻轻拍着哄着。

    “他,他……”她一头扎进他怀里,畏畏缩缩,哽咽着哭得更大声了,欲言又止,拼命摇头。

    小铃铛也走上前,推了他一巴掌:“乔玉书,你现在长本事了,学会欺负小弱病残了啊!”

    “小一你把话说清楚!”乔玉书踉跄两步,瞪大了眼睛,百口莫辩。

    她眼看众人皆向着自己,为自己撑腰,这才壮起胆子,炫耀似的向众人展示被纱布裹成个球的圆手,一脸小人得志:“他,他拿剪子,剪我手心!”

    “看吧!看吧!我就说吧!”乔玉书一副沉冤得雪的表情,骂骂咧咧,“我告诉你,诽谤大夫,你我这医患关系是搞不好了!今天要是没长好还得剪!”

    李焉识心焦:“没有什么迷香吗?非得生剪?”

    “迷香也得对她管用啊!”

    小铃铛补充道:“原想给她灌杯酒下去的,以她的酒量一杯准倒。谁晓得乔老板剪子上沾了点烧酒味被她闻见了,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把腰上伤口挣裂,疼得摔一大马趴,就这样还往外爬。”

    “那个味道……恶心。”她看着李焉识垂下的目光,低声辩解道,“想吐,肚子难受,喉咙也难受,脑袋也难受。”

    他明白了个大概。正如她害怕烟花一样,从那夜开始,她再也沾不了酒了。

    “忍忍痛,好吗?”他轻声安抚着。

    他怀里一脸惊恐的人,察觉到情势扭转,几道不善的目光转向自己,打了个哆嗦:“救命啊!”

    她挣扎欲逃,推开了李焉识温柔的怀抱,光着脚啪嗒啪嗒往门边跑,小铃铛已然堵上了门;往窗边跑,清寒关上了窗;再一回头,乔玉书拿着剪子,阴阴笑着走近。

    她再一转身,撞进李焉识的怀里,双臂被死死扣住。

    “我不要!不要剪我!阿惊不要做烤肉,不要被吃掉!”

    乔玉书捏着尖剪,咔嚓咔嚓两下:“你这手再不剪,烂完了就得剁了!”

    她被扣在怀里,扭过头,泪眼汪汪看着乔玉书,张嘴就骂:“我要砍死……”

    她话还没说完,乔玉书抢下:“昨儿就告诉你了,我全家早死光了!”

    她目光转向靠近的小铃铛,嘴一张,小铃铛手一摊:“我全家也死光了!”

    看向清寒,清寒立马接上:“我家户口本就我一人!”

    她仰起头,泪汪汪望李焉识,乞求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李焉识笑道:“我九族就只剩你一人了,骂吧。”

    乔玉书使了个眼色,几人围拢上前,她挣扎得更凶了,虽是心智不全,遍身伤口,可力气仍大,七手八脚按了半天,也敌不过她的一身牛劲,皆被掀翻在地。

    四人围着她,堵在墙角。

    “你们昨儿怎么按住的啊!”李焉识喘着气儿擦了擦额头的汗,背上也汗透了。

    小铃铛没好气儿,嘴快秃噜道:“你那义妹给她打晕了拿牛筋绳捆上的,越挣越紧。”

    “她又不是犯人!”

    “那你说怎么办!”乔玉书来了气,“治病不都得疼吗!你没疼过吗?溪客没疼过吗?我没疼过吗?就她不行?不都是为了她好吗!”

    李焉识望着角落里瑟缩颤抖的小小身影,悔恨万分。

    那夜,他听见了她追在身后的呼唤,他听见了她哭喊着说她看不见。他也记得自己曾在八方堂的地道里牵着她的手,许诺会做她一生的眼睛。

    可是他怕。怕真相揭露的那刻被她抛弃,憎恶,践踏。他害怕被抛弃,所以他选择了逃。就好像没有说出分手两个字,便不算分开。

    他做了一回懦夫。

    懦夫的代价,他还未受。

    “剪子给我。”他夺了乔玉书手里燎过火极锋利的尖剪,一步步朝她走去。

    她面朝着墙角蹲着,将手藏在怀里,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害怕得直缩,拼命摇头。

    他蹲下身子,抚摸着她因恐惧颤动的发丝,看见她这副怯懦的模样,全没有从前豪迈的影子,呼出一口颤抖的气。

    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从前的她那样昂扬自傲,从来不惧战斗,不怕流血,像朵肆意冲天的喇叭花。纵使朝生暮死,也要大张旗鼓开得绚烂。

    “阿惊,手养好了才能拿起剑,才能做女侠,才能好好地活着。”

    “不要再逼阿惊了,阿惊不要活着,活着好痛,拿剑也好痛,做女侠也好痛!”

    “阿焉哥哥陪你一起痛,好不好?阿焉哥哥可以挺过来的,阿惊当然也可以,对不对?”

    说罢,他握紧右手的剪子,摊开左手,毫不犹豫将尖刃对准自己的掌心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