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哥哥的隐瞒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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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就当皇后》
月光撒落在院里,屋里除了烛火的燃烧声再无其他。
鱼若听完故事,久久不能平静。
黑夜里她看不清陛下的神色,也不确定知晓这些皇室秘闻她会不会死。
但是她能从这些话里感受到陛下的痛苦,他用最平稳的语气说尽了他的半生。
儿时父母的偏心,长大后最好的朋友死去,向往自由,却被至亲之人困在皇宫。
甚至最后还要背上一个杀人的恶名,被亲生母亲怀疑。
“杀死九公主的凶手陛下找到了吗?”
黑暗中,晏嬴看向她,他视力极好,就算是在幽暗的环境中,也能看清人的相貌,他直直盯着她。
“找到了,是她的贴身宫女照顾不周,让她掉下了湖,淹死了。”晏嬴道。
“果然,像陛下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动手,定然是其他人动手脚。”
鱼若高兴拍手,像看了一场紧张刺激的大戏,坏人被打败,主人公赢得胜利。
她是没有世家小姐的做派,也不像他们一样含蓄,她高兴就开心大笑。
就像现在,得知陛下成功揪出坏人,她高兴地拍手,悬空在软榻下的脚不自觉轻晃,往前晃时与陛下的锦袍一刹而过。
晏嬴低头,视线里一只粉色的软段鞋,鞋子小巧玲珑,轻轻不经意地从他大腿上划过,而鞋子的主人笑意盈盈,眼里的信任如烛火明亮。
晏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停了一瞬,他只是觉得今晚的夜色醉人,月光如纱。
石板上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残留的雪在月光下如繁星闪烁。
迟公公手持一盏宫灯,后面跟着披着狐裘的鱼若。
这件绣着金龙的衣服是陛下的,他说:“外面寒意深重。”于是便把衣服给了鱼若。
鱼若披着狐裘往下走,过长的披风在她每走一步摇曳,她回头,屋内窗边那个人一直看她。
鱼若挥挥手,做告别,那人抬手轻轻一挥。
*
鱼若回到府中,绕过长廊时在廊下见到了鱼驹。
“父亲?”鱼若惊讶上前,鱼驹的视线在女儿脸上划过,又落到她肩上,在看清她肩上的图案时瞳孔一缩。
织金绣的金龙,只有陛下可以用。
那鱼若深夜从哪里回来,不言而喻。
鱼驹的目光暗藏赞赏,他头一次对着鱼若笑,亲昵地拍着鱼若的肩膀,“若儿好样的。”
鱼若不明所以,鱼驹似乎已并不想要多说什么,笑着欣慰离开。
留下原地摸不着的鱼若。
“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冷不丁的声音在周围响起,鱼若霍然吓一跳,背后传来脚步声,随即后背碰到泛着冷的胸膛,无尽的冷顺着他传来,鱼若抬起头,鱼珏如冰霜般的脸看着他。
“兄长?”
看清是自己的兄长,鱼若紧张的心放下,她转过身,质问道:“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吓死,你知不知道我很胆小,不惊吓。”
鱼若拍拍胸口,这一个晚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四周又无灯,很可怕的。
她眉眼拧成一团,叉腰对上鱼珏冷漠的脸,鱼珏垂眼,眼底一片阴翳,鱼若似乎还听到了他的轻笑。
“胆小,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居然敢穿着陛下的披风,还敢与陛下有说有笑。”
鱼珏声音越来越激昂,来之前他告诉自己不能动怒,可是在看见自己视为珍宝的人身上披着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批发披风,怒气还是燃烧了他的神智。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
“还敢睡着陛下的榻上,鱼若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
鱼若诧异,“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睡在陛下榻上,好像你在旁边看着似的。”
鱼珏一直不在府里,而且知晓自己与陛下关系的无几人,松玉害怕皇帝害怕的不行,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事告诉他人。
那鱼珏怎么会知道她与陛下有说有笑,她还睡在陛下榻上。
鱼若轻飘飘一句话,鱼珏霎时收住话。鱼若可不会放过他,鱼珏的话她是在太在意了,她总觉得今晚的鱼珏情绪不对。
她步步逼近,“哥哥,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今晚情绪也不对。”
鱼若不是怀疑鱼珏,而是担心,在她映象中兄长一直冷静自持,彬彬有礼,头一次见到他这样明显的情绪。
她凑近他,鼻尖闻到了酒味,她顿时抬头“哥哥你喝酒了?”
鱼珏眼睛闭了闭,他挺直的背,头一次弯下去。
月光照亮了这片走廊,鱼珏靠在柱子上,修长的双腿微曲,他抬头靠在柱子上,清贵俊美的五官暴露出。
鱼若看呆了,这样的脆弱易碎哥哥好像脱去名为人的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