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又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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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深沉缓慢的声音压下来在空幽幽的殿内回荡着,“你没将信给她?她没看?”

    韩侧从金銮殿出来后就直奔长寿宫复命,他垂首目光落在地面回:“长公主殿下说她自会安排好后续要做的事,让臣把信拿回来。”

    太后笑了声,身旁的嬷嬷赶忙递上杯茶,她头也不抬吩咐“哀家这个孙女倒是越来越有主意了,不过也好,舍得哀家日后还要费心教她,刘嬷嬷把信拿去烧了。”

    “是,太后娘娘。”

    待火舌将信纸吞噬,几名宫女上前照例为太后按摩,太后闭着眼开口向韩侧吩咐了什么,半柱香后,男子执手恭礼转身走出去。

    ……

    金銮殿,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落长鱼一手支头,一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对面正给她解开纱布重新抹药包扎的男子。

    见顾池臣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甚至连伤口之处都处理的极好落长鱼淡声开口:“顾公子似乎很熟练这些,怎么平日里受伤都没叫家丁照顾吗。”

    “臣自小体弱多病,家父家母即使叫人照看的再紧,也有看不着的时候,小时候臣贪玩,病着也要跑上跑下,慢慢关于处理伤口的事也就学会了些。”

    “臣听说殿下小时候也总跑上跑下……”

    “你逾矩了。”

    顾池臣话到一半,便被落长鱼冷冰冰的声音打断,顾池臣若无其事拾起抹柔和的笑,将绷带打好结:“好了殿下。”

    落长鱼淡淡收回手,顾池臣也不再开口,殿内倏地安静下来。

    等顾池臣再回到小院时天已经快黑了,这几天经过他打理,院子整洁了许多,他往里走,没走几步便见之前王姑姑留给他的那两名宫人跑出来向他问礼。

    草草敷衍两名宫人几句,顾池臣推开房门,室内冷风迎面扑过来,飕飕吹起他散在肩上的发丝,顾池臣默不作声走进里间把窗子关好。天寒地冻里,这间屋子竟只烧了几块黑炭,炭末汲力抱团取暖在这方狭小天地内散发自己微不可查的温度                                                。

    之前的两名宫人进来给顾池臣送晚饭,接着又嘘寒问暖了阵,便因受不住寒冷出去了,房门再次紧闭,顾池臣四处看了圈,确认两人不会回来,他在一处壁柜旁止步,从花盆底部夹缝里把卷筒抽出来,少倾,一张字条便静静躺在了男子手心。

    “长公主近日派人暗访顾府,太子不日将携一人秘密归京。”

    看完字条,顾池臣随手将它扔进烛台里,他走到窗边,茫茫夜色透过漏风的窗面映在男子眼里。关于落长鱼怀疑他身份的消息顾池臣眼里倒是没什么意外,相反他觉得要是落长鱼要是不怀疑他那才奇怪,那人毕竟是一朝长公主,若是如此就轻信他人想必也不会走到今天位置上。

    至于纸条上说的另一件事,顾池臣眸光淡淡看着外面,能让太子大费心机带回来的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现下落长鱼看着,他没有机会到金銮殿外面,也只能等日后再加以打探。

    顾池臣知道最近落长鱼和太子在竞争新策推行的事,太子此时秘密把人带回京,顾池臣觉得大抵应与此事有关。

    ……

    接下来这些天,顾池臣每日皆无一例外被早早叫到前殿内,他身兼数职,一天下来休息的时辰简直少的可怜。

    这日下午,落长鱼颇为嫌弃指挥顾池臣泡着茶,就听耳边一道微沉的声音派自响起,

    “皇妹身上的伤如何了?”

    落瑾身着华衣,头上带着个斥金打造的玉冠,外露的料子有意无意透着抹明黄,信步朝二人走来。

    落长鱼向他投去一眼。

    哦,原来是她那个争强好胜处处要压她一头却反被她踩在脚底下的皇兄回来了。

    待看清来人,落长鱼将视线收回来,眼里没什么波澜。

    男子锦衣加身,和那个前世在监狱里怒目圆睁,怨怨自艾的阶下囚简直判若两人。

    “落长鱼!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应该死了!”

    男子被逼到绝路,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落瑾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疯狂推砸着周围所有可拿起之物。

    落瑾对面,临靠门口光线昏暗的地方,落长鱼被暗卫团团拥护住冷眼瞧着眼前这一切,眸光隐在暗色里,无丝毫波动

    与斗了一辈子的人又见面,再看看身旁的人,落长鱼莫名感到好笑,她抬头笑着:“你这样子有些时日没看到了。”

    落长鱼这笑算是真心实意,可在落瑾眼里瞧着却和讥讽挑衅没多大差别。

    他正思索如何能把落长鱼怼的哑口无言就注意到站在落长鱼身后的顾池臣,落瑾眸光一转改了心思若有所指,

    落瑾无奈叹气:“想必这就是顾家公子了,皇妹啊皇妹,不是本太子说你,难不成粗心大意受了个伤你就真的把我皇家礼仪习教都忘脑后了?青天白日,皇妹多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