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经历内外夹击战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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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你三年头里离家出走,我就不带着弟弟妹妹在电话里带头哭了。”我大闺女自责道。

    “别自责,恶势力使你老娘我内心强大,这机会千载难逢,你爹就像我的磨刀石,你看着是他在打我,实际上是他在磨我这把刀,待你老娘我被磨的锋利,敢问江湖上谁与争锋?你爹不在家,我在家办的事儿替我保密,我偷摸看的书考的证藏的私房钱别跟你爹说,回头我带你们去你们想去的城市定居。我得挣到你爹收入的2倍,才能把你们全部留在身边。这个难度有点大,我在努力,你们也努力学习。不喜欢这个家庭环境咱考出去,咱去个远远的地方上学,咱几个都杀出去,咱让你爹孤独终老,咱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为成为家庭的搅屎棍子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着我举起米汤跟两小只干了一碗。

    送完两个穿得圆墩墩的宝贝,我又给我小儿子穿的圆墩墩的喂饱送进了幼儿园。

    冬日就是好,阴冷阴冷的,寒风刺骨,哈气成雪,所有不清不楚的大脑、暧昧不清的关系、胡乱跳动的狂心、开始腐烂的苹果都在这个季节里冷却、结冰、结束。

    自立秋后,所有的关系说炙热已渐远,说肃杀又有些太早,似断非断、藕断丝连、不上不下、非常尴尬。但是没关系的所有的事物都遵循规律行事,那规律是道,它会推着一切该发生的事发生,该结束就会结束,该开始就会开始。当秋的第10场雨落下,当进入既漫长又寒冷必须蛰伏的冬季,所有人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这个四季轮回的结束,也是下个四季轮回的开始。

    我是杰瑞,我带小太阳去看翠花时,翠花正陷入内外夹击的战役中,她略显粗壮的身体趴在床上,脸色嘴唇苍白,眼睛眉毛紧蹙,全身热烫像高烧40度,汗水自她的额头大滴大滴的流到枕头上,她两手紧握成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鲜血从手心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枕头上形成了两片无比诡异的红,我听见她又在和这个世界告别了,我赶快告诉她:此时但凡你生出一丝胆怯怕疼与退缩,我们就已经不战而败了。我抚摸着她的头想要安慰她,她也许感觉不到,但她应该能多些力量。她总是觉得自己形同空气无知无觉,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那太痛苦,我总把她的感知抽离出去,可她非要拿回那样感受,想体验一把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真正活着知痛知痒的滋味。她怎么能承受得住来自内心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双重打击?我看着她意识模糊的一步一踉跄的走着,感受着她的疼痛,我不经她的同意重新把她的痛感收走了。我希望她不痛的时候也能振作起来,因为内在战役的成败取决于唐僧取经之心坚定与否,取决于翠花是否还有求生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