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杀，还有此次执法堂密谋清算，这也是残酷的现实。

    不管别人如何，至少自己的同门之情是深刻的值得珍惜的。

    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别人。

    这是他的心境。

    拜入天云宗才一年，他无法从更深层次的含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能寻着三千年前的经历思忖后，道：“尊师重道，赏罚分明，同门之间团结互助，并没有错。”

    “如果有人错了？”老人问道。

    “那就罚。”

    “罚不改？”

    “那就禁。”

    “禁不悔？”

    “那就逐。”

    “逐来犯？”

    “那便斩！”

    老人刚要落子的手骤停在半空，随后微微颤颤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盒内。

    他尽力维持黑白棋子平衡，从没有想过要把黑子斩尽杀绝，那不是他的道。

    犹如当年，他和涂剑锋那段纠缠，就因为自己的仁慈促成了遗憾终身的结局。

    总待一方死绝才罢休吗？

    “我不会走你的路，放任一个人去残害了后世众多徒子徒孙。”

    “用一人之过换来身边人一世安宁很值得。”

    “因为宗门内我有师姐和师傅。”

    顾天明眼神异常坚定。

    近六千年的纷争不知死了多少人，只因为李淳枫不舍得杀一个人。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眼前老人似乎还没明白这一点。

    放不下过去怎么能见得到未来。

    恍惚之间，顾天明犹如深海之中跃出，周围恢复明亮。

    说完他放下手中棋子，起身目光坚毅继续向着黑暗的画廊深处走去。

    这一次他不再去看那画壁。

    因为没有必要，那是别人的道。

    自己的道自己走。

    随心便是。

    就如师姐说的：“谁敢伤你，我给你打回去。”

    道理很简单，努力变强就是。

    因为变强，能够让自己打得更响亮。

    也是此刻，似有清风吹过。

    老人随同棋盘一起化作微尘，渐渐消散不见。